初冬的雾霭还没散尽,萧凡已经在实验室里调试基因测序仪。桌上摊着三张基因图谱,分别来自清溪的豹猫“松松”、自家雨林的成年豹猫,还有邻县新监测到的豹猫个体。他指尖在图谱上比对,忽然在一段碱基序列处停住——三个个体竟共享一段罕见的基因标记,像一串隐秘的密码,串联起三地的豹猫种群。
“知澜,你快来看!”萧凡喊来叶知澜,指着图谱上的标记,“这段基因标记在三个种群里都出现了,说明它们可能源自同一个祖先种群!”叶知澜凑近屏幕,眼里瞬间亮起来:“这为跨区域基因库建设提供了关键依据!咱们可以以此为基础,整合更多地区的物种基因数据,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物种的种群关联。”
两人当即决定,启动“雨林物种跨区域基因库”项目。萧凡负责联系省内各保护站,收集豹猫、蓝喉蜂虎等关键物种的基因样本;叶知澜则优化基因测序流程,设计基因库的分类框架,将样本信息与共享数据库的物种动态数据关联,方便后续分析。
消息传到清溪,老周第一时间带着新采集的豹猫毛发样本赶来。“我们上周在‘松松’的巢穴附近,又收集到几根毛发,”老周把密封袋递给萧凡,“村里的年轻人听说要建基因库,都主动帮着找样本,说要为保护豹猫出份力。”邻县的老张也发来消息,说已经采集了栎树林里斑鸠、野兔的基因样本,还调侃道:“咱们不仅要比保护成效,还要比基因库的样本丰富度!”
三个月后,基因库初显规模。萧凡在共享数据库里新增了“基因溯源”板块,点开豹猫的条目,就能看到各地种群的基因图谱、共享标记及演化路径。叶知澜还根据基因数据,绘制了一张“物种迁徙推测图”:“从基因标记来看,豹猫曾沿着溪流在三地间迁徙,后来因为栖息地碎片化断了联系,现在生态廊道和缓冲带慢慢恢复,说不定以后能重新打通迁徙路线。”
这天,萧凡正在整理蓝喉蜂虎的基因样本,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星光小学的林晓带着几个同学站在门口,手里捧着自制的“科研记录本”,小声问:“萧老师,我们能看看基因库吗?阿杰哥哥说,这里能找到小动物的‘家族秘密’。”
萧凡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把孩子们领到电脑前,调出蓝喉蜂虎的基因数据:“你们看,这是清溪和咱们这边的蜂虎基因图谱,这段相似的序列,说明它们的祖先可能是同一批哦。”林晓立刻翻开记录本,一笔一划地记下来,还画了两个连在一起的蜂虎巢,标注“同祖同源”。旁边的小男孩指着“物种迁徙推测图”:“萧老师,豹猫以后真的能沿着溪流走回以前的家吗?”“只要咱们继续保护好栖息地,说不定就能实现,”萧凡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你们也可以帮着监测,记录小动物的活动,这也是科研的一部分。”
孩子们的热情让萧凡和叶知澜有了新想法——开设“雨林科研小课堂”,每月邀请星光小学的学生来实验室参观,还带着他们去雨林做基础监测。第一次小课堂,阿杰带着孩子们在沙坡旁观察蓝喉蜂虎,教他们用简易计数器记录蜂虎的往返次数;叶知澜则教孩子们辨认昆虫,用放大镜观察蝴蝶翅膀的纹路,还让他们把看到的昆虫画在记录本上。
林晓的记录本很快就写满了,里面既有蜂虎的活动记录,也有昆虫的素描,还有她对“松松”的猜测:“今天没看到‘松松’,但发现了它的爪印,比上次记录的大了0.5厘米,它一定又长大了!”萧凡翻看记录本时,忍不住笑了——孩子的笔触虽稚嫩,却藏着最纯粹的科研热情,这正是他们想培养的“少年科研志”。
与此同时,叶知澜的“区域生态种植模型”研发也有了进展。她根据各地的土壤数据、气候条件及物种分布,设计出三种模型:针对清溪、邻县这类山地,主推“乔木+生态茶+缓冲带”模式;针对平原地区,建议“灌木+药用植物+昆虫栖息地”组合;针对河流沿岸,则规划“水生植物+耐湿作物+鸟类觅食区”结构。
为了验证模型可行性,叶知澜带着团队去了省内最南端的柳溪县。那里的雨林濒临河流,却因过度种植水稻,导致鸟类栖息地萎缩。柳溪保护站的负责人陈姐愁眉不展:“我们想改种生态作物,可不知道种什么合适,怕赔了本又破坏环境。”
叶知澜拿出生态种植模型手册,指着河流沿岸的规划图:“你们可以在河岸种芦苇、菖蒲等水生植物,既能净化水质,又能给鸟类提供栖息的地方;岸上种耐湿的莓果,既能卖钱,又能吸引昆虫,给鸟类当食物。”她还打开共享数据库,调出清溪的昆虫数据:“你们看,这种搭配在清溪验证过,能让鸟类数量增加30%以上,收入也不会比种水稻少。”
陈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先划出2公顷河岸地试点。叶知澜团队留下监测设备,还培训当地村民做基础数据记录:“每周记录一次鸟类种类和数量,每月测一次水质,数据会同步到共享数据库,我们远程帮你们分析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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