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上的角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慌,多了些安稳。“等这些抗线虫的挪威云杉长起来,大角就能在这儿安稳过日子了,”埃里克指着远处的树苗说,“政府还跟咱们约好,以后重灾区都种这种树,等林子绿回来,麋鹿的食就不愁了。”
萧凡翻开笔记本,新一页画了片针叶林:大角领着麋鹿群啃松芽,母鹿带幼崽在树间跑,队员们喷着药,埃里克正砍病死树。旁边写着:“每片枯去的针叶,都盼着再绿;每回护着麋鹿,都是跟林海的约定。”
第二天早上,“探索号”要离港了。刘教授、埃里克和林业工人都来送,埃里克给萧凡递了个松木刻的麋鹿挂件,鹿角雕得细细的:“这是用病死树的料刻的,想着你下次来,能看着大角的群在满是绿叶的林子里跑。”
萧凡把挂件挂在背包上,跟之前的八个挂件排在一起。他站在甲板上挥手,直到岸上的人影变成小点。林夏走过来,递上份新资料:“下一站苏门答腊岛,黄教授说那儿的雨林砍得厉害,苏门答腊虎的地盘没了,猎物也少了,得去看看。”
萧凡接过资料,照片里的雨林满是树桩,一只苏门答腊虎在桩子间走,眼神警惕得很。“走,”他对林夏说,“去赴下一个约。”
“探索号”的汽笛声拉响,慢慢离开吕勒奥港。阳光洒在海上,闪着金波,远处的针叶林在雾里若隐若现,像在道别,又像在等下次见面。萧凡摸了摸背包上的九个挂件,心里清楚,这守护的路没尽头——从加里曼丹的焦土到南极的冰盖,从马达加斯加的孤岛到这儿的针叶林,只要有生命在叫,他们就会带着希望,接着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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