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固沙植物。他们从科考站运来沙棘幼苗和猴面包树种子,阿米娜教大家如何种植:“沙棘的根系发达,能牢牢抓住沙子,猴面包树的树干能储存水分,雨季的时候能留住水,旱季的时候还能给动物提供水源。”奥马尔和牧民们也跟着学习,他们小心翼翼地把沙棘幼苗种进挖好的树坑,再用石块围起来,防止风沙把幼苗吹倒。
穆萨学得最认真,他把猴面包树种子埋进土里后,还在旁边插了一根小木棍,上面系着彩色的布条:“我要每天都来浇水,看着它长大,等它结果了,就能给小羊吃了。”萧凡看着穆萨认真的样子,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镜头里,穆萨蹲在树坑旁,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像洒在新生的幼苗上一样,充满了希望。
一周后,萧凡和队员们跟着奥马尔的部落开始迁徙,前往下一个有水源的地方。迁徙的队伍里,除了牧民和牛羊,还多了几辆载着固沙植物和工具的越野车。沿途,他们在沙漠化严重的区域种下了几百棵沙棘幼苗,还设置了几处简易的气象监测站,记录温度、湿度和风沙情况。
在迁徙的第五天,他们遇到了一群长颈鹿,一共有五只,正围着一棵枯萎的金合欢树,啃食着仅有的几片叶子。陈教授拿出望远镜观察:“这是萨赫勒地区特有的长颈鹿亚种,数量已经不足五百只了,它们的栖息地被沙漠吞噬,只能不断寻找新的食物来源。”萧凡打开红外相机,拍下长颈鹿的身影,镜头里,一只小长颈鹿因为够不到高处的叶子,着急地围着母鹿转圈,母鹿则用脖子把树枝压下来,让小长颈鹿吃。
“我们得在这附近种更多的金合欢树,”萧凡对陈教授说,“不然这些长颈鹿迟早会找不到食物。”于是,队员们和牧民们一起,在长颈鹿活动的区域种下了几十棵金合欢树苗,阿米娜还在树苗周围撒了一些耐旱的草种:“这些草种发芽快,能先留住沙子,等金合欢树长大了,就能给长颈鹿提供食物和遮荫的地方。”
离开萨赫勒的前一天,萧凡和阿米娜一起去检查之前种下的固沙植物。在奥马尔部落的帐篷附近,沙棘幼苗已经长出了新的嫩芽,猴面包树的种子也发了芽,冒出了一点嫩绿的小苗。穆萨正提着水桶给幼苗浇水,看到萧凡,他兴奋地跑过来:“萧叔叔,你看!小苗长出来了,小羊也能跑了!”萧凡顺着穆萨指的方向看去,那只小羊正跟着母羊在幼苗周围吃草,看起来健康了很多。
在长颈鹿活动的区域,红外相机也拍到了令人惊喜的画面:几只长颈鹿正在新种下的金合欢树苗旁休息,小长颈鹿则在树苗之间跳跃,远处的沙地上,几只羚羊正在吃草,牧民的牛羊也在附近悠闲地啃着新长出来的牧草。“它们的家园慢慢回来了,”阿米娜笑着说,眼里闪烁着光芒。
萧凡拿出笔记本,在最新一页画了幅萨赫勒的画:金黄的沙地上,沙棘和猴面包树茁壮成长,长颈鹿在树下休息,牧民的牛羊在吃草,穆萨抱着小羊站在幼苗旁。旁边写着:“每一棵种下的幼苗,都是沙原的希望;每一次对家园的守护,都是与土地的共生之约。”
第二天清晨,“探索号”准备驶离达喀尔港。陈教授、阿米娜、奥马尔和穆萨都来送行,穆萨给萧凡送了一个用骆驼毛编织的小袋子,袋子里装着几颗猴面包树种子:“萧叔叔,这是我选的最好的种子,希望你带到下一个地方,也能种出大树。”奥马尔则递来一块用井水浸泡过的泥土:“这块泥土能留住我们部落的气息,希望你记得,萨赫勒永远等着你们回来。”
萧凡接过小袋子和泥土,郑重地放进背包里。他站在甲板上,挥手向大家告别,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远处的一个小点。林夏走到他身边,递来一杯凉茶:“下一站,东南亚加里曼丹岛。科考站的李教授(注:此处为与亚马逊李教授同名的另一位研究者,非同一人)说,那里的泥炭地火灾频发, utan(红毛猩猩)的栖息地被烧毁,很多幼崽失去了母亲,我们得去看看。”
萧凡接过凉茶,指尖传来清凉的触感。他翻开李教授发来的资料,照片上的加里曼丹岛一片焦黑,原本茂密的森林变成了废墟,一只小红毛猩猩抱着烧焦的树枝,茫然地坐在地上。“走吧,”他对林夏说,“去赴下一场与生命的约定。”
“探索号”的汽笛声响起,缓缓驶离达喀尔港。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远处的萨赫勒草原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向他们告别,也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重逢。萧凡知道,这场与地球的共生之约,永远没有尽头,而他们的脚步,会继续朝着每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坚定地走下去。无论是湿热的雨林、酷寒的北极、干旱的沙原,还是燃烧的泥炭地,只要有生命在呼唤,他们就会带着希望,奔赴下一场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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