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看向梁乞逋,声音也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父亲,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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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乞逋重重哼了一声,挥手斥退剩余侍从,偌大殿堂彻底只剩下父女二人。
他抓起酒壶灌了一口,眼中毫无醉意,沉声道:“走了正好,清净!璇儿,阴狱神宫那边如何?可有大鱼落网?”
梁青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父亲放心,中原那些不自量力的豪侠,包括那个所谓的‘铁臂膀’周侗,如今都成了阶下囚,插翅难飞。”
梁青璇声音虽低,但伏在屋檐之上的虚竹和慕容复内力何等精湛,自然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嗯,做得好。”梁乞逋满意地点点头。
梁乞逋的眼中忽闪过一丝狠厉,“听说,那个搅风搅雨的武林盟主慕容复,也到了兴庆府?”
檐上,慕容复的心猛地一紧,屏息凝神。
“是。”梁青璇点头,秀眉微蹙。
梁乞逋说道:“赫连铁树先后在大理和成都溃败。葬送了我西夏许多兵马,皆因此人。”
“而赫连铁树竟也被他所暗杀。”
梁青璇急忙说道:“前番赫连铁树将军遇刺一事,恐有蹊跷。虽表面证据指向慕容复,但其中多半有他人作祟嫁祸之嫌。”
慕容复听闻此言,心中念头飞转:“梁青璇是信了我的话?还是查到了什么?那杀害赫连铁树的真正凶手……”
梁乞逋面沉似水,冷哼一声:“哼,不管此事是否他亲自所为,如今他竟敢潜入我西夏兴庆府来搅局!”
“若能趁此机会将其诛杀,也算为我西夏除去了一大心腹大患!”
梁青璇见状,微微沉吟:“父亲所言极是。但他……”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那慕容复的才能远胜赫连铁树。若能将这样的人才招揽至麾下,为我所用,那我西夏必定如虎添翼!”
梁乞逋听后,微微颔首,缓缓道:“你所虑甚是。如今这朝局表面上看似在我梁氏的掌控之下,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那些自诩忠义的老臣,仗着是先帝旧部,处处与我梁氏作对!”
梁乞逋语气森然:“尤其是赫连铁树死后,军中那几个老顽固,把持着灵州、西平府的兵权,死活不肯交出兵符。”
“他们还屡次三番在朝堂上攻讦太后与我,说什么穷兵黩武,祸国殃民!简直岂有此理!”
他越说越怒,须发皆张,一股暴戾的杀气弥漫开来,与方才醉态判若两人。
慕容复与虚竹在檐上听得清清楚楚,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震惊!
这梁乞逋哪里是只知享乐的草包?分明是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枭雄!
父女二人方才那场“父女反目、亡母托梦”的戏码,竟是演给满堂官员看的!
梁青璇神色凝重,点头道:“父亲所言极是。内忧未平,外患又至。大宋皇帝锐意进取,对河西走廊虎视眈眈。”
“辽国虽与我暂时修好,却也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值此多事之秋,若朝中再不能同心同德,我西夏危矣!”
“同心同德?呵呵……” 梁乞逋冷笑一声,眼中凶光暴射。
“那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只会扯后腿!他们活着,就是绊脚石!‘攘外必先安内’!”
“欲要灭宋伐辽,成就我西夏不世霸业,入主中原,就必须先扫清这些碍眼的障碍!” 他手掌虚空一劈,带着斩草除根的狠绝。
此言一出,慕容复与虚竹更是心头剧震!这梁乞逋的野心,竟也如此之大!
不仅要铲除异己,更要图谋宋辽,入主中原!
“父亲的意思是?” 梁青璇美目流转,看向父亲,等待下文。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们不识抬举,那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梁乞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的光芒,字字如冰锥般刺入檐上两人的耳中:“为父有一计,可一劳永逸,将这些绊脚石连根拔起!”
“明日午时,以我的名义,在‘神仙居’设宴,请那几个老顽固赴宴!”
“就说……商议边关防务,调和矛盾。席间……”
梁乞逋凑到梁青璇耳边,将声音压得更低。
他这般耳语,慕容复和虚竹已然听不清了。
梁青璇听了父亲的话,似乎略有迟疑:“他们毕竟……毕竟是先帝托孤的老臣,威望甚高……”
“妇人之仁!”梁乞逋厉声打断,脸上横肉抖动,尽显枭雄本色。
“成大事者,岂能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明日,必须动手!”
梁青璇沉默片刻,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化为冰冷的决断,缓缓点头:“女儿明白了。”
慕容复心头剧震:“好一对父女!竟将文武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