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都写下,回来给你妈看喽,一个一个的写起,给你妈检查喽。”
“少给我痂皮二三(方言,马虎,敷衍,丢三落四)的,写完作业看书的,少抓手机,也不应给我看电视,再给我看电视我给你搬得扔喽,听见啦麻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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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贺守再度奋起,眼神中的疯狂没办法遮掩,“你这是甚脸咧?昂?你这眼神放给谁看咧?昂?怎?我说的不对?昂?还是你有甚要说的咧?昂?你不服气?不服气你走,出的,以后少吃我的用我的.怎咧?昂?我说不下你啦?是咧?你说呀?昂?能不能咧?”
贺守一边推搡着贺炎,一边连声质问道。
……
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贺炎真的累了。
人们不知道有几副面孔,事不关己的时候,大白话说得一个比一个绘声绘色,结果到了触动自己利益的时候,先前说过的海誓山盟都喂了狗了。
……
初二,算是贺炎的一个转折点。
贺炎逐渐变得沉默寡言,“都行”,“随便”更加频繁地出现在贺炎的用词里面。
贺炎开始有意地回避跟张霞和贺守,以至于亲戚说话。
……
疫情的脚步渐行渐远,一切都在表面上回归正轨。
……
就像贺炎从前说过的那样,初二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风雪过后的冬天,是短暂的春明,春明之后,是永恒的深冬。
……
六月,贺炎唯一羡慕的,是毕业的初三学子,他们离开了这里,最起码,贺炎觉得,离开了这个小镇,离开了樊笼。
可是盛夏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季节,“毕业”两个字,足以勾引出贺炎无尽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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