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全村人轻声和着,声音不大,却在山谷间回荡,仿佛大地在低语。
我蹲在角落,手机录下了这一切。
没有滤镜,没有剪辑,只有风、人声、和那支不成调的歌。
我没有发布。
只私信给肖潇然:
“你看,光回来了。”
可就在我放下手机的瞬间,谢明远快步走来,脸色凝重。
他递过平板,屏幕上是一份刚截获的加密会议记录——
宏宇集团董事会紧急会议,议题:“X计划阶段性评估”。
李维汉的发言赫然在列:
“林致远已成体系性威胁,建议启动‘全面清源’。”
我盯着那句话,良久,轻轻吹熄了面前的蜡烛。
火光熄灭的刹那,黑暗扑面而来。
我低声说:
“你们要清源,我们就掘井——”
“让这口井,通向大海。”
手机忽然震动。
是王专家,国际文化交流顾问。
消息只有一行: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民间遗产保护委员会邀请你作为特邀代表,出席下月在开罗举行的‘全球濒危文化守护峰会’。”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屏幕又亮了。
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只有一句话,沙哑而阴冷:
“你赢回一口破钟,可你爸的坟,还在不在,我说了算。”
电话挂断。
我缓缓放下手机,望向窗外。
东方天际,一缕金光正撕开夜幕,像刀,像誓,像某种不可阻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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