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仍有火种;当权力封喉,普通人仍能发声。
而真正的文化输出,从来不是被批准的,是被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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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发件人陌生,邮件标题只有一行字:
“你真的以为,光能出海吗?”
我盯着那句话,缓缓笑了。
我当然知道——
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出海。
我盯着手机上那封匿名邮件,屏幕冷光映在瞳孔里,像一粒不肯熄灭的火星。
这不是疑问,而是威胁。可我却笑了,笑得有些凶狠,也有些畅快。
他们终于动手了。
第二天清晨,谢明远的消息就冲进了群聊——是一条海外中文媒体的链接,标题十分刺眼:《警惕“温情主义”背后的资本操控》。
文章署名“陈昭阳”,措辞老辣,逻辑层层递进,表面上在探讨文化输出伦理,实际上句句都指向我们联盟的众筹资金来源。
“巨额境外小额捐赠”“缺乏透明监管机制”“疑似借民间叙事包装隐性议程”……字里行间全是陷阱。
“IP查到了,”谢明远压低声音说道,眼神却像猎犬一样敏锐,“是新加坡的虚拟主机,注册邮箱关联着‘智策咨询’的二级子公司——那是李维汉早年用来洗白项目的壳公司之一。”
我靠在窗边,看着楼下巷口晨跑的老人,慢悠悠地喝了口凉透的茶。
“他们怕了。”我说。
许顾问皱起眉头:“这种舆论一旦发酵,合作方会退缩,捐赠人会质疑,日内瓦那边……”
“那就让他们看。”我打断了她,“把我们这三年的每一笔账和全部审计报告都公开。”
她愣住了:“全部?连最初那笔五千元的启动金都……”
“连买展板的发票都贴上去。”我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U盘,“还有,把那些捐赠人的视频剪成合集——那个新疆妈妈捐了99块,说‘我女儿学舞蹈的鞋,就是这么攒出来的’;还有深圳的打工妹,捐完钱留言‘我也想被人看见一次’……把这些都放上去。”
谢明远猛地抬起头:“你是想用真实来粉碎他们的虚构?”
“对。”我点了点头,“他们用文字造谣,我们就用画面说话。他们躲在IP后面不敢露面,我们就把脸都亮出来。”
当晚,我们发布了《致每一位点亮者》的公开信,并附上了完整的财务档案和百位捐赠者的实名感谢视频。
没有辩解,只有呈现。
第三天,舆论反转了。
有欧洲文化观察者撰文:“当中国民间在自证清白时,某些‘专家’却在伪造焦虑。”日内瓦合作方发来确认函:“展览如期举行,我们等着你们的光芒。”
首展开幕那天,天空湛蓝如洗。
老工业区的厂房被改造成了临时展厅,阳光从天窗斜落下来,洒在苏绣的金线上,洒在山区教师用过的粉笔盒上,洒在一位侗族老奶奶亲手缝制的童帽上。
人潮涌动,安静而庄重。
一位法国老妇人站在粉笔盒前,突然落泪了。
她轻声说道:“我女儿也在非洲教书……她说,黑板写满时,孩子的眼睛最亮。”
我看见陈昭阳派来的观察员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拍下每一块展板的说明,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发一条动态。
致辞时,我只说了一句:“我们不是来展示贫穷,而是来证明尊严。”
当晚,欧洲主流媒体纷纷跟进报道,《来自中国的草根光芒》《当普通人讲述自己的故事》《文化不是权力的回音》……标题如星火燎原般扩散开来。
谢明远发来最新情报:“李维汉原定下周的发布会推迟了,内部会议新增了一个议题——‘应对林致远国际影响力的扩散’。”
我站在展厅外的台阶上,望着夜色中阿尔卑斯山的轮廓,终于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王老师。
“巴黎方面重新联系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愿意提供主展厅,在下季度‘全球文化治理论坛’期间做特别展中展。”
我的心跳猛地一滞。
“条件是——”他顿了顿,“你必须出席论坛,并在大会上发言。”
我闭上了眼睛,风从湖面吹来,带着一丝寒意。
这既是机会,也是战场。
“我知道了。”
电话快挂断时,王老师忽然又开口了,声音压得极低:
“林致远……论坛主席团里,有李维汉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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