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普通教师。
她是联盟的核心成员之一,甚至可能是……守护者。
“谢明远!”我突然抬头,“马上联系何专家,我要她立刻行动。”
他愣了一下:“做什么?”
“放消息。”我眼神冷了下来,“就说火种基金会内部服务器遭到攻击,核心数据库——包括‘火种源’相关档案——正在外泄。”
谢明远瞳孔一缩:“你是想……引蛇出洞?”
“没错。”我盯着窗外渐亮的天色,“他们既然盯着我们,就一定会来查。我要他们主动现身。”
何专家接到指令后仅三小时,行动启动。
她伪造了一场“数据崩塌”:基金会云端出现异常流量,一段加密日志被“意外”暴露在暗网论坛,标题赫然写着——《火种源计划:文化控制的终极蓝图》。
不到两小时,三波黑客攻击直扑伪造服务器。
何专家冷笑一声,反向追踪,层层剥壳,终于在一次IP跳转间隙,锁定了源头——一名注册于新加坡的匿名代理账户,其真实设备MAC地址匹配到一名前“寰宇智科”员工,姓名:吴振宇,曾任李维汉的技术副手,三年前离奇辞职,此后踪迹成谜。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通讯日志显示,此人曾在过去半年内,七次与李维汉的私人加密频道建立连接。
我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吴振宇站在李维汉身旁,笑容谦卑,眼神却像刀。
“他在替李维汉做事。”我低声说,“而李维汉……在查火种源?还是……在清理痕迹?”
雨停了,晨光刺破云层,照在陈老日记摊开的最后一页。
我缓缓念出那句未尽之言:
“火种源的首领,曾是我最信任的学生。”
话音落下,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二十年前,母亲曾带我去参加一场学术茶会。
那时我还小,只记得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恭敬地为陈老斟茶,低声说着什么“文明火种不可熄”……而陈老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
那张脸,模糊却熟悉。
如今终于清晰。
——是李维汉。
我猛地站起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李维汉不是偶然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对手。
他是早有预谋的布局者,是那个从二十年前就开始渗透、扭曲、篡改一切的人。
我翻出电脑里早已封存的资料库,调出李维汉的公开履历:毕业于南都大学文学院,导师正是陈老;参与“非遗文化复兴联盟”初期筹建工作;在联盟解散前夜突然提交辞职报告,理由是“家庭原因”,随后远赴海外深造,再归来已是跨国企业高管。
时间线严丝合缝。
而最关键的是——联盟解散当晚,安保记录显示,最后离开办公室的人,是他。
我打开母亲留下的那本笔记本,一页页对照符号与陈老日记中的密码体系。
当两组数据重叠的瞬间,一段被加密的文字浮现出来:
“李维汉已接触‘源’,恐其志不在护,而在控。”
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察觉他的异心。
我闭上眼,回忆这些年与他的每一次交锋。
第一次在城中村拆迁现场,他以“城市更新顾问”身份出现,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让我放弃维权;
第二次在公益拍卖会上,他“无意”透露某件文物的出处,引导舆论攻击我的背景;
第三次,更是直接通过媒体放话,称“火种基金会不过是情绪营销的产物”。
每一次,我都以为是巧合,是商战常态。
可现在回头看——他是在引导我,一步步走向孤立,走向误解,走向偏离真正的“火种”轨迹。
他在塑造我的公众形象,也在塑造我的思维路径。
他想让我成为他剧本里的主角,一个被情绪驱动、被流量裹挟、最终被时代淘汰的“网红英雄”。
可他忘了,我曾是个靠双脚丈量城市的外卖员。
我知道怎么在迷宫般的巷子里找到出口。
我也知道,真正的线索,从来不在光鲜的会议室里,而在尘封的旧物中,在被遗忘的角落里。
第二天清晨,我独自驱车前往城西的老街区。
陈老旧居还在,一栋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红砖小楼,墙皮剥落,藤蔓爬满窗框。
房产早已冻结,钥匙由我保管。
我推开门,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书架倾颓,纸张泛黄,但我记得母亲说过:“真正重要的东西,从不写在显眼处。”
我在书房角落翻找,一本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