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还拖着个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早已没了声息。
“汉达索,这是怎么回事?”武安君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乌尔姆,眉头微皱。
“大人,卑职有罪!”汉达索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此人是卑职的仇人乌尔姆,当初他构陷卑职,差点害我性命。如今他被凌岳指挥捉住,卑职一时气愤,便拖行他来此,请大人发落!”胸中的怒火发泄完了,他才开始担心武安君会因此对自己有看法——毕竟这算是越权动用私刑了。
“汉达索,起来说话。”武安君示意他起身,语气平静,“我希望你的目光能放长远些,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当初,你我也曾是敌手,如今不也能并肩作战?你与乌尔姆,未必不能如此。”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是要做大事的人。若是乌尔姆也能归降,于我们而言,岂不是如虎添翼?”武安君从来不是那种因对方是草原人就赶尽杀绝的人,只要能为己所用,他不在乎对方的出身。
“汉达索,我知道你因草原人的身份一直心存顾忌。今日正好,我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你说,我们汉人与你们草原人,当真有那么大的不同吗?”
“想当年汉武帝时期,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瀚海。那时的草原人,除了战死的,一部分西逃至极西之地,另一部分则南下归顺汉朝。可不过二十载,草原上又遍布放牧的身影。人不同于杂草,哪能春风吹又生?汉达索,你告诉我,这些草原人是从哪里来的?”
汉达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答不上来。人口繁衍绝非短时间能见效的,照理说,没有百余年休养生息,草原上绝不可能有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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