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姆心头一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反应极快,当即趴在马背上,想用战马当盾牌,抵挡炮弹。
炮营士兵皆是百战老兵,早已在炮膛中装好了霰弹。城门打开的瞬间,他们便已瞄准,只等骑兵冲上来。无数细小的铁珠如暴雨般朝着骑兵飞去,近距离之下,无论是战马还是骑兵,都难以抵挡,一旦被击中便是重伤。
乌尔姆虽侥幸躲过霰弹,可胯下战马却中了十几颗铁珠,哀鸣一声便轰然倒地,将他甩在地上。紧接着,第二炮轰鸣,再次朝着骑兵队列射去,火炮依次开火,轰鸣声不绝于耳。
城头上的蒲仙敖烈看到这一幕,惊得猛地扯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唐州军的步兵大阵已迅速成型,巨盾如铜墙铁壁般竖起,长枪从缝隙中探出,密密麻麻如刺猬的尖刺,让人无从下口。
“全体都有,目标骑兵,射!”断雨猛地挥动令旗,声如洪钟。
“嗡!”数百支羽箭划破空气,朝着骑兵飞去。
“全体都有,目标骑兵,射!”断雨的二营刚射完,凌岳的四营便紧随其后,又是一阵箭雨。
冲出城的百骑,经几轮火炮轰击已胆寒,再遭两轮箭雨,更是死伤惨重。如今完好的不过三十多骑,面对眼前的刺猬阵,根本无从下手。
“将军,不如撤吧!”杨成和一把拉住蒲仙敖烈的战马缰绳,急声道,“城外已被战壕限制,可供冲锋的地方狭小,根本避不开对方的火炮!”
“鸣金收兵!”蒲仙敖烈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竟真的被困在了临颍城中。之前襄阳军攻城,虽围三缺一,他随时可带骑兵撤退,只因王爷军令才死守。可现在,他已无法安全撤出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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