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五爪金龙忍不住笑出声，“这话说得，像极了我上次在龙族欠账不还的时候。”

    “你闭嘴。”陆无尘瞪了它一眼，又看向空觉，“那你说，我跟这塔，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进塔，自然就知道了。”空觉道。

    “……进塔？”陆无尘皱眉，“你这话说得有点危险啊。”

    “危险与否，由你决定。”空觉看着他，眼神平静，“但塔一直在等你，它不会等太久。”

    “……你这话说得更危险了。”陆无尘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是塔的守门人？还是……塔本身？”

    “贫僧只是个守塔人。”空觉微笑，“真正的塔，它不会说话，也不会等你。”

    “……你这人说话，真绕。”陆无尘叹了口气，“那我问你，这塔，到底是个啥？”

    “塔，是封印之地。”空觉缓缓道，“也是……你记忆的起点。”

    “……”陆无尘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你这话说得，比系统还玄。”

    “系统？”空觉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看来，你确实变了。”

    “我变没变不重要。”陆无尘摊手，“重要的是，你为啥在这儿等我？”

    “因为……你该回来了。”空觉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曾是佛门的传人。”

    “……啥？！”陆无尘瞪大眼。

    “你忘了。”空觉轻声道，“但塔没忘。”

    五爪金龙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这剧情也太突然了吧？”

    “我也觉得。”陆无尘揉了揉眉心，“但我怎么觉得……这塔，有点像我前世的债主？”

    “你不是欠债。”空觉看着他，语气平静，“你是……欠愿。”

    “……啥愿？”陆无尘问。

    “旧愿未了。”空觉轻声念道，“新劫将至。”

    “……”陆无尘嘴角一抽，“你这话说得，有点像我下一章就要挂了。”

    “下一章的事，贫僧不干涉。”空觉笑了笑，“但这一章，你得做个决定了。”

    “做啥决定？”陆无尘问。

    “进塔，还是……不进。”

    “……”陆无尘看着塔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塔影晃动的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内心深处，一声低语——

    “我曾发愿，守护众生。”

    他愣住了。

    白璃看着他，轻声道：“你想进去吗？”

    “我不知道。”陆无尘低声说，“但我有种感觉……进去之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那你想继续当现在的你吗？”白璃问。

    “……”陆无尘沉默了。

    五爪金龙在一旁小声嘀咕：“这问题，有点难。”

    空觉看着他们，轻轻一笑，缓缓退后一步，身影逐渐模糊。

    “时间不多了。”他最后留下一句话，“愿你，不悔。”

    话音落下，僧人彻底消失，只留下塔影，静静矗立。

    陆无尘看着它，缓缓伸出手。

    封印石碎片在掌心震动，仿佛在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

    脚步落下，塔影忽然一震，光芒大盛。

    下一刻——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欢迎回来，佛子。”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