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要见段夫人!”
一众淮西喽啰喧哗着要求见到段三娘,杜壆见单靠言语无法平息,索性答应下来。
他认为段三娘此刻应在大帐之中,即便身体不适,面对这般局面,也该现身安抚众人。
“诸位稍安勿躁,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夫人!”
杜壆说完,率先前行,喽啰们紧随其后,一路嘈杂直抵段三娘的大帐前。
两个女卫士目睹此景,惊恐不已,急忙询问:“杜头领,您这是何意?”
“先前撤离的柳头领被梁山追击,如今梁山俘虏了段夫人,正喊话挑衅。”
杜壆简略说明情况,“如今将士们情绪激动,请两位通传夫人,出来安抚军心。”
“这……”
两名女卫士听闻噩耗,脸色苍白,得知杜壆执意求见夫人时,更是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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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不通报?”
杜壆疑惑地盯着她们。
两名女卫士吞吞吐吐,竟无言以对。
杜壆察觉异样,未加思索,抬手推开营门径直闯入……
营帐内寂静无人,
不见半点人影。
杜壆目睹此景,
瞬间僵立当场。
跟在他身后的淮西小卒们,
也迅速 * 动起来。
“段夫人不在这里!”
“她早和柳头领离开了!”
“这么说,段夫人真是被梁山捉去了?”
“管她被梁山抓没抓走!”
“段夫人和柳元丢下我们跑路了,”
“他们自己逃生,却把我们留给梁山!”
“凭什么还替王庆卖命!”
“没错,凭什么卖命!”
小卒们吵吵嚷嚷,
杜壆却依然伫立原地,
呆望着空无一人的营地。
“头领,赶紧安抚一下吧。”
副手低声提醒道,
“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失控。”
“事情已成这般模样。”
杜壆苦笑着摇头,
“主帅独自逃走,只剩我们,”
“纵然说破嘴皮子也没用。”
正如杜壆所言,
段三娘早已撤离的消息,
在淮西军中传开后,
立刻引发了混乱。
如今营地内仅剩杜壆一人统领,
小卒们纷纷聚集到他面前,
要求解释。
“杜头领,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段夫人悄悄先走?”
“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为什么他们能逃,我们却要对抗梁山?”
“我们为王家来到山东,”
“如今他们王家的人都撤了,我们凭什么留下?”
“我们也想回淮西!”
“回淮西!”
众多小卒嚷嚷着要立即返回淮西,
杜壆清楚这是行不通的,
只能竭力劝阻。
“诸位弟兄,梁山兵马就在营外伺机而动。”
“若我们此刻贸然离开,无异于自投罗网。”
“到那时,恐怕所有人都会沦为他们的阶下囚……”
杜壆的话尚未讲完,就听见一声巨响。
梁山水军的投石车再次发动,巨大的石块伴随着箭矢呼啸而来,正中聚集在他面前的众人。
顿时,一块飞石猛然砸碎了一名喽啰的头颅,鲜血四溅。
淮西军中顿时一片恐慌。
“梁山的攻势又开始了!快找个地方藏身!”
“还藏什么?段夫人已经撤离,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弟兄们,咱们也撤吧!回淮西去!”
混乱之中,喽啰们慌忙返回营帐收拾物品,随后朝营地出口涌去。
杜壆带着几名亲信试图守住大门,然而他们人数不过数十,面对上千叛逃者根本无力阻挡。
杜壆苦口婆心地劝说,可这些士兵完全不听,只顾着嚷嚷着要回淮西。
……
此时,史进本想通过通报柳元被杀、段三娘被抓的消息来削弱淮西军心。
没料到此言一出,对方营区竟立刻陷入混乱。
“大哥,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跳涧虎陈达疑虑重重,“看起来不像是伪装。”
史进盯着对面,稍作思忖后毅然下令:“派快马回报赵兄弟当前局势!我们直接发起进攻!”
如果淮西军真的失控,那么这个营地或许能一举攻破!
“但要是敌人故意设局呢?”
陈达仍有些担心。
"这些淮西俘虏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