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将军所言甚是,”
宋江立刻附和,
“依我看来,梁山如此对付你们,”
“实际上,我是想杀鸡儆猴,”
“利用二位的遭遇,震慑整个山东之地,”
“让其他地方不敢再与梁山作对。”
张清还想继续开口,但呼延灼已显得不耐烦:“宋江,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既然将军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劝两位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你是梁山派来的说客吧?”
“绝非如此,呼延将军,我已在清风山落脚。
这次来,是希望您和张都监能随我去清风山。”
“清风山?那是什么地方?”
呼延灼疑惑地询问,毕竟他对山东并不熟悉。
“清风山位于青州境内,知州正是慕容贵妃的兄长。
而那清风山,不过是一个绿林山寨罢了。”
“什么!”
呼延灼猛地拍案而起,“原来你不是梁山的人,却是替清风寨拉人入伙!终究不过是落草为寇。”
“呼延将军,我们与梁山大不相同,”
宋江急忙解释,“我们的选择只是暂时的,目标是等待朝廷招安,用我们的本事为国家效力,为陛下尽忠。”
“那梁山,确是反叛之徒!”
“呼延将军、张都监,与其丧命于梁山匪寇之手,不如随我回清风山,留此有用之躯,日后也可为朝廷效力。”
“滚!”
呼延灼再也按捺不住,抓起身旁的杯子掷向地面,正砸在宋江脚边。
“我出身呼延世家,世代忠良,如今不过兵败,怎会因惧怕惩处就落草为寇,玷污名节!”
“可是,呼延将军……”
宋江还想劝说,呼延灼已抽出佩剑,一副若再提此事定杀你的姿态!
见劝不动呼延灼,宋江转向旁边的没羽箭张清,“张都监……”
“宋押司,我们虽是败军之将,”
张清笑着说道,“但也不必急于落草为寇。
我可回东昌府,太守想必不会深责于我。
至于呼延将军,若有门路疏通,求朝中重臣说项,也并非不能返回东京。”
“宋押司,多谢好意,但我等心意已决,请你离开吧。”
宋江无奈,拱手告退,转身走出房门。
“押司,可曾……”
门外的小喽啰刚开口,见宋江脸色阴沉,连忙闭嘴。
“走,速离此处!”
宋江招呼一声,带着两个喽啰去找王二,随后离开了老胡头的客店。
这边,宋江一走,呼延灼见张清欲言又止,便不耐烦地催促:“张都监,有话直说。”
“呼延将军,末将认为宋江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张清小心地说道,“您此次进剿梁山,是奉蔡相之命。
此次战败,让蔡相颜面受损。”
《逼你落草》
“恐怕有人已经说明情况,即便如此,呼延将军您这边恐怕也难以避免麻烦。”
“我知道。”
呼延灼无奈地说道,“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除了托人解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若我真加入绿林,那呼延家的脸面岂不全毁?即便侥幸活命,恐怕也会连累家中其他人。”
张清听后,只能默默点头。
与他孤身一人不同,呼延灼出身于将门世家,虽仕途顺畅,却也使他在行动时不得不考虑家族的影响。
“比起自身安危,我更担忧彭玘和韩滔两位兄弟。”
他说,“他们本在河北为将,因我擅自向蔡相推荐二人,才致今日陷入梁山之手。”
“宋江刚刚提到梁山急于除掉我们,彭玘和韩滔落入他们手中,恐怕性命堪忧。”
“呼延将军,依我看,宋江的话未必可信。”
张清安慰道,“他为了劝您入伙,自然会夸大困境。”
“据我所知,梁山首领并非残忍之人。
近半年来的行为显示,除非犯下大罪,否则梁山很少主动出击。”
……
“依末将看,彭玘和韩滔两位将军即便落入梁山之手,性命应该无虞。”
张清猜测道。
……
“但愿如此……”
呼延灼叹了口气,愁眉深锁。
“将军,车到山前必有路。”
没羽箭劝道,“此刻忧虑无益,不如先休息。”
话未说完,张清突然愣住,随即满心欢喜地说:“呼延将军,我们不如前往青州!”
……
十八七八
“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