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
“原是计划先从本地商号手上商借,等调拨回来了,再做归还,只是无人肯答应。”
“项员外这三百贯本就拿不到手的,我也不要他的钱,只拿来换个人情——那谢家既然肯借他宅子,想来关系甚好吧?这家本是开粮铺的,正合我们今次所需。”
“项员外嘴上说得那样感激,要是连转介一番都不肯答应,如何抹得过脸面?”
那韩砺应了一声,却是沉默了一会,先要伸手去取茶,但那茶取到一半,又放了回去,抬头看了一眼宋妙,复又低头。
他自袖中取了一份对折信封出来,重新张开,铺平,抽出其中一张纸,将身体微微前倾,把那信封连带着已经打开的纸页,一起轻轻放在宋妙面前。
宋妙只低头看了一眼,便作一怔。
是一张钱票,足六百贯。
元亨商行的钱票,京畿两地信誉甚佳,便是当地没有商行分设,去其余商行,一样能兑出钱来。
韩砺低声道:“我便同宋摊主买了这人情,如何?”
宋妙是知道今次来滑州的一应开销都由那岑通判自掏腰包的,一时失笑,问道:“数百贯买一个人情,岑通判不会答应吧?”
韩砺摇头道:“与他无干,这是我买的人情。”
宋妙哭笑不得,忙道:“今次实在是个意外,我虽欠债在身,其实并非穷困,公子再如何大方,这样一笔资财,若是家中长辈知道了……”
“没有长辈。”
韩砺轻声道:“淳化三年洪涝,涝后大疫,家中只剩我一个独活,我自己挣来的钱,自己就可以做主。”
像是猜到宋妙要说什么,他又补道:“你晓得我有些名声,虽未必好听,却颇能唬人,我有一笔字,常有人来请,或又有宗族立碑修祠、子孙为尊者书身后行状,经人介绍,找到我头上来,积年累月,积攒颇厚,我平常也无处、无人去花,说一句不自谦的,莫说六百贯,便是……”
他想再说,到底觉得不适合,没有说出口来,只把声音再又放轻,道:“旁人行事,我不好评论,但只要买了这个人情,那项元同谢家粮铺的事,便能交由我来接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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