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秦国,还是一个由嬴氏子弟当家做主的秦国。”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退出了书房。走到宫道上时,春风正暖,吹得他身上的锦袍微微晃动,可他心里却像燃着一团火。他知道,自己这趟没有白来,新君的犹豫,就是他们的机会。只要再加一把劲,卫鞅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书房里,驷依旧坐在案前,指尖停留在那卷卫鞅呈上的军屯奏疏上。公子虔的话像潮水般在他脑海里翻涌——“嬴氏的脸面”“外姓人的掌控”“宗室的根基”,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他拿起那卷奏疏,竹简的边缘被卫鞅的手指磨得光滑,上面的字迹力透纸背,写满了对秦国未来的规划。
可他又想起了公子虔眼角的伤疤,想起了宫道上那些稀疏的人影,想起了密信里那些关于卫鞅的流言。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吱呀作响,像是在催促他做出决断。
他将奏疏放回案几,左侧的“商君府呈”与右侧的公族进言,在烛火下对峙着,一如秦国朝堂上的新旧势力,而他这个新君,就站在这对峙的正中央,前路迷茫,却又必须迈出下一步。
夜色渐深,栎阳宫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唯有新君的书房,依旧亮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那灯光里,藏着一个年轻君主的挣扎,也藏着一个国家未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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