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尸体浮上来时,他的脸上……还带着那抹笑。
之后,第二个,第三个……
每天到深夜,就会有人梦游一般走到河边,僵硬地迈着步伐,听不见任何声音,一步一步迈进水中。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全都是参与修桥的工人。
爷爷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夜请来大师做法。
可符纸还没甩出去,就自燃起来,转眼就烧成灰烬。
大师脸色铁青:“凶,太凶了。”
“这河底下,以前有个村子吧?”
爷爷想到老太太的话,连忙点头。
大师声音沉重:“封印被破坏,那些冤魂现在都跑了出来。”
“现在,等修桥的人都死完了,就轮到你们了。”
爷爷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大师,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有是有法子,但是……”大师沉默着没有说下去,脸色阴晴不定。
最后,在爷爷的再三央求下,大师才告诉他。
“打生桩。”
简单来说,就是用活人献祭。
自古以来,建筑工程动土的时候,如果意外不断,就表示,这块地底下的冤魂不乐意了。
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献祭。
寻常时候,用三牲祭品便可。
而现在的局面,这河底的怨气已成了气候,除非……
“除非什么?”爷爷急切地追问。
大师:“只有人祭才能平息怨气。”
爷爷如遭雷击,但为了自己,为了全村人的性命,也只能这么做。
村子里有些独户人,父母子女都没了,也没什么亲戚,他就给他们下了药,和之前跳河自杀的工人的尸骨一起,埋进了桥墩里。
之后,果然就没人再自杀了。
桥也终于顺利地完工。
“但是这时候,爷爷说,很多次晚上,他从桥上经过都能听到隐约的哭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听他说完,大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江絮问:“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那位帮他做打生桩的大师是谁?”
镇长张了张嘴,又闭上,目光游移不定地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他的视线缓缓定格在谢雪依身上。
谢雪依:?!
“你看我干什么?什么意思?”
镇长低下脑袋:“爷爷临走前,特意嘱咐,如果之后桥上再出现怪事,就让我去找长生观的谢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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