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依脸色刷地一下涨得通红,怒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父亲一生以正克邪、济世救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这样,就是在侮辱他的道心,践踏他的人格!”
谢雪依气炸了。
一旁长生观的弟子们表情也难看到了极点。
谢掌门,在他们每个弟子心中的地位都是无与伦比的。
这些年来,他走遍各地,降妖除魔,驱邪抓鬼,救了多少人的性命。
这段时间,为了邪祟作乱的事,忙得脚不沾地。
更不用说,为了解决这建桥的事,堂堂掌门,亲自来了好几趟,做了好几场法事。
要知道,如今能请得动他们掌门的,那可绝非一般人。
可这些村民呢?一个个的,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再三污蔑他!
知不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这要是传出去,让掌门、让长生观如何自处?
往后在玄门中还怎么立足?
涂小湘和傅明互相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镇长表情尴尬:“抱歉,可是,我也是按事实说话。”
爷爷当时真的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也震惊了很久,好吗?
这次桥上出事,他亲自和谢掌门打了交道。
明明是那么亲近,正义负责的一个人。
玉明看着镇长的眼睛,问:“这么说,你爷爷也只是告诉你让你去找掌门,并没有亲口对你说,打生桩就是掌门的主意吧?”
镇长点头:“是、是的……爷爷只说,要是那桥有什么不对劲,就让我去找掌门……”
玉明像是松了口气:“那就是了。”
“你刚才也说过,你爷爷后来还是听到了哭声。这说明什么?说明老人家心里始终不安,所以才会专门去找掌门求助。”
“我猜,当时掌门一定是给了什么化解之法,所以你爷爷才会特意这样嘱咐你。”
镇长没这么想过。
“是这样吗?”
“一定是的。”玉明转向众人,语气郑重肯定。
大家点头。
之后,桥墩内也陆续发现了更多尸骨。
玉明立即组织人手分组行动。
“一组负责超度亡魂,另一组消除怨气,务必处理干净。”
江絮独自站在河岸边,望着滚滚流动的河水。
玉明犹豫片刻,走到她身旁:“江大师,我们掌门这些年来一直都为消除邪祟鞠躬尽瘁……”
江絮打断他:“你不用和我解释。”
“况且,当初的事到底是怎么样,你们直接去问掌门不是更清楚?”
玉明对上她平静的双眸,一时语塞。
过了会儿,涂小湘冷不丁从水里冒出来。
“师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河底真有个阵法,看样子是封印用的,但被人为破坏了!”
玉明发出一声惊呼:“什么!阵法破坏了!”
“难道,当年发生的怪事,并不是修桥导致的,而是有人为的?”
沉入河底的村子,两个被破坏修改的阵法,四处作恶的魂魄。
傅明喃喃,将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刑天?”
听到这个名字,玉明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真的又是他!”
“他到底要干什么?”
江絮抬头,看着乌云越来越多的天空。
“怨气啊。”
天上聚集的越来越多了。
等大家清理这些尸骨的工夫,江絮几人先去了酒店休息。
中午,江絮和南市特调局以及长生观的人见了一面,桥上暂时封锁起来,等超度完,就可以再次通车。
只是,偷婴的事情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各个地方不断发生鬼魂伤人的事件,大家忙得焦头烂额。
江絮几人闲着也是闲着,主动协助处理了几起恶鬼作祟事件,回到酒店,已经快晚上了。
“江大师!”刚踏入大厅,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上前来。
“总算是等到您了。”男人情绪激动。
“不知道,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江絮目光在他面上停留了一瞬:“你是为了你父亲的事吧?”
男人连忙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江大师果然厉害,我叫盛曲,的确是我父亲,他出了点状况,现在实在是有点煎熬。”
“所以,我厚着脸皮守在这,恳请您能抽空去看看。”
涂小湘认出他。
盛曲。
南市有名的世家,盛家老爷子从军,儿子从商,家底丰厚。
按理说,这种家世的人,应该都和玄门保持着往来。
“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