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几只栖息的麻雀。身后,西厢房的门被猛地撞开,传来锦衣卫冰冷的喝问声:“奉石大人令,捉拿瓦剌余孽琪亚娜!”
也平不敢回头,埋着头往胡同深处跑。怀里的蓝布册子硌着他的胸口,像块滚烫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紧,却也烫得他脚步更稳。
他想起二姐刚才的眼神,想起父汗说的“不得已”,忽然明白了——有些路,哪怕铺满繁花与荆棘,也必须走下去。为了二姐,为了吴大人的冤屈,也为了草原的青稞能安稳成熟,中原的桃花能年年盛开,不再沾染血腥。
风卷着桃花瓣追着他跑,落在他的肩头、发间,像一路无声的送别。他跑过街角的老槐树,跑过那堵藏着杀机的墙,朝着皇城的方向,一路狂奔。远处的钟鼓楼传来悠长的钟声,在春风里荡开,像一声温柔的叹息,又像一声坚定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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