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吃酸的。”
阿娅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啃着,嘴里嘟囔着:“明明就很好吃……”
也平看着她的侧脸,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想起道长说的另一句话:“咒文若成,她受损的根基或可修复,但你需终身受咒文束缚,一旦离开她十里之外,咒文便会反噬,届时……”
届时会怎样,道长没说,也平也没问。他只知道,只要能让阿娅像这样笑着,能让她每月那几天不再疼得打滚,能让她有朝一日也能抱着自己的孩子笑,别说终身受咒文束缚,就是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愿意。
灶房里传来王婆和巴图他们的说笑声,夹杂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热热闹闹的,像极了小时候过年的样子。阿娅听见声音,站起来说:“我去看看王婆要不要帮忙,你先把汤喝完。”
“嗯。”也平点头。
阿娅蹦蹦跳跳地出去了,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也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抬手按住后颈,那里的痒意越来越浓,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肤而出。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七七四十九日的咒文还没完成,后面的路只会更难。可只要一想到阿娅刚才的笑容,他就觉得浑身都有了力气。
“这个傻妹妹。”他对着空荡荡的门口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疼惜,还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我不做,你怎能如此安稳地站在这里。”
窗外的阳光正好,篱笆上的南瓜花谢了几朵,结出了小小的青瓜。也平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鸡汤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熨帖着他有些发紧的胸口。
青虚山的日子还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很多机会,去护着他的傻妹妹。哪怕代价是终身与咒文为伴,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他也绝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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