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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乾陵惊魂夜 > 第195章 荒山野岭遇“撞鬼”人

第195章 荒山野岭遇“撞鬼”人(1/2)

    山风卷着桃花瓣打旋儿,李宝的手背被陈冬大抓出的红痕还火辣辣地疼。

    他半蹲着,胳膊架住陈冬大颤抖的肘弯,能明显感觉到那具中年男人的躯体正像筛豆子似的抖个不停——不是冷,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惧意。

    "老陈,先擦把脸。"施丽娅从帆布包里摸出包纸巾,蹲下来时发梢扫过陈冬大沾着泥的灰布衫。

    她指尖刚碰到对方肩膀,陈冬大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地一声蜷缩成团,额头直接撞在李宝胸口。"别碰我!

    别碰我!"他的哭腔带着浓重的鼻音,酒气混着山风灌进众人鼻腔,"那小丫头的手...凉得像冰碴子..."

    张远站在三步外,眉峰拧成个疙瘩。

    他攥着踏青时折的桃枝,枝桠上的花苞被攥出汁水,"老李,我看这兄弟要么是醉狠了,要么..."他扫了眼不远处的荒坟,没把"中邪"二字说出口——上回余三乐家巧巧出事时,村里的王婆子也是这么疯疯癫癫。

    李宝没接话。

    他盯着陈冬大后颈渗出的冷汗,那汗珠子顺着灰布衫领口往下淌,在脊背处洇出个深色的月牙。"老陈,咱先找个地儿坐。"他指了指桃树下的青石板,"你说你撞鬼,总得让我们明白撞的是啥鬼不是?"

    陈冬大像被抽了脊骨似的瘫在石板上,膝盖蜷到下巴,双手死死攥着灰布衫下摆。

    施丽娅把纸巾塞到他手里,他却机械地擦着嘴角的酒渍,目光直勾勾盯着坟头那丛枯草——钱一多刚才捡糖瓜碎渣的地方。

    "我...我是陈冬大,东沟村卖馒头的。"他突然开口,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每日天不亮挑担去镇里,晌午头回来。

    今儿个...今儿个收摊晚了些,走到山嘴子那会儿,天已经擦黑了。"他喉结动了动,纸巾被攥成团,"我瞅见前头有户人家,门灯红堂堂的,门框上还挂着俩大红灯笼。

    我寻思着,这深山大夜里的咋还有住家?

    可那门突然开了,里头出来个年轻后生,穿青布衫,跟我笑:''卖馒头的,来屋里坐坐?

    ''"

    山风突然裹着松涛声灌进桃林,钱一多打了个寒颤,把竹篮往怀里拢了拢。

    他注意到陈冬大的手指在石板上抠出几道白印,指甲缝里还沾着坟头的泥。

    "我...我挑着馒头担就进去了。"陈冬大的声音突然低了,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院里铺着青石板,影影绰绰能看见两棵老梅树,枝桠上还挂着没化的雪。

    正房里亮着蜡烛,桌案上摆着八凉八热,中间还供着个大寿桃。

    主位上坐了个老头,瘦得只剩把骨头,穿黑缎子马褂,头顶的瓜皮帽压得低低的。

    那后生说:''这是我家老太爷,今儿个整八十寿。

    ''我...我就把馒头往桌上摆,老太爷突然开口了,声音像破风箱:''小冬子,吃酒。

    ''"

    李宝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想起上个月在县图书馆查的《乾陵野志》,里头记着"山民夜遇阴宴"的典故——说是亡人借阳寿,要拉活人凑数。

    他低头看向陈冬大后腰露出的红绳,那纹路确实和巧巧的红头绳一模一样,连编法都是山里老太太传了几代的"长命缕"。

    "我喝了两杯,越喝越冷。"陈冬大突然抓住李宝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我瞅见那后生的影子...是歪的!

    像根被风吹斜的芦苇!

    再看老太爷,他的嘴...他的嘴在动,可我听不见声儿!

    我猛地站起来,馒头筐子都掀翻了,往外头跑。

    那后生追出来,喊我''吃了馒头再走'',我往山上跑,跑着跑着就看见...就看见那小丫头!"他的眼泪又涌出来,"红棉袄,扎红绳,蹲在坟头啃糖瓜!

    我没碰她的糖瓜...真没碰..."

    施丽娅的手悄悄勾住赵婉儿的小拇指。

    她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汗,像沾了水的玻璃珠。

    赵婉儿盯着陈冬大后腰的红绳,突然想起巧巧出事那晚,余三乐蹲在门槛上哭:"巧巧非说有个阿姨给她编红绳,说戴了能去百病..."

    "老陈,那户人家在哪条沟?"李宝轻声问。

    他能感觉到陈冬大的脉搏跳得飞快,像敲在鼓面上的豆子。

    陈冬大突然松开手,眼神变得空洞。

    他望着山坳里渐渐沉下去的日头,声音飘得像片云:"就在...就在鹰嘴崖往南二里地。

    我跑的时候摔了一跤,酒壶也丢了。

    等我爬起来再看,那户人家...没了。

    就剩那座荒坟,还有...还有糖瓜渣。"

    钱一多下意识摸向裤兜——他刚才捡的糖瓜碎渣还装在塑料袋里。

    阳光透过桃枝照在上面,暗黄的糖块泛着诡异的光,像凝固的血。

    "走。"李宝突然站起来,伸手拉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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