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更早发现林野的存在,或许能阻止悲剧。"
周华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得几乎要昏过去。
她想起张晗每次看手机时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自己总说"别疑神疑鬼",想起张晗出事前一天还在给她织围巾,针脚歪歪扭扭,说"等冬天送你"。
"我...我以为她只是太敏感。"周华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钱墨起身拉开窗帘,暮色从窗外渗进来,照在周华哭花的脸上。
他的声音软了些:"现在说这些还不晚。"他递过一张纸条,"这是林野的联系方式,他去年因跟踪骚扰被学校处分,现在在南门开章鱼小丸子店。"
周华捏着纸条的手在抖。
楼下传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拖地的声音,"唰啦"一声,像极了梦境里张晗裙摆扬起的响动。
她起身要走时,钱墨突然说:"对了,实验楼底楼的旧寝室最近在翻修。"他指了指窗外,"刚才你睡着时,我听见搬床架的声音——说是当年有女生坠楼的寝室,床架位置要复原。"
周华的脚步顿在门口。
她想起梦境里那张铁架床,褪色的蓝布床单,还有墙皮剥落处的"1998年师范大学新生报到"——那间寝室,分明是底楼的103室。
走廊的声控灯在她脚下亮起,周华攥着纸条往楼下走。
经过一楼楼梯转角时,她瞥见103室虚掩的门里,几个工人正抬着张铁架床,床脚在地面拖出刺耳的摩擦声。
而床架原本的位置,地面上有片淡褐色的痕迹,像...像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