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木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木心的话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纤细的手臂环上胤祥的脖颈，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胤祥喉咙发紧，失明的双目泛起一层水雾。

    黑暗中，他颤抖着摸索到木心的脸庞，指腹擦过她湿润的眼角，那里有滚烫的泪落下。

    九阿哥的算计、自己残缺的身体、前途未卜的命运，在这一刻都被抛诸脑后。

    胤祥反手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木心揉进骨血里。

    “木心，木心......”

    胤祥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念一句驱散阴霾的咒语。

    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初春料峭的寒意，可屋内相拥的两人却似被一团火焰包裹，炽热的温度足以融化世间所有冰霜。

    这一刻，所有的自卑与不安都被爱意冲散，只剩下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在黑暗中彼此温暖。

    月光被铁窗切割成细碎的银条，斜斜洒在塌边青砖上。

    木心的素色中衣最先飘落，柔软布料如一片云，静静覆在冰冷的砖面。

    紧接着是胤祥的外袍，带着陈年药香重重坠下，压住了中衣的边角。

    木心滚烫的脸颊贴着胤祥颈侧，指尖颤抖着解开他腰间系带。

    粗布长裤滑落在地时，混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囚室里交织成密网。

    胤祥摸索着扯下木心的肚兜，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轻飘飘飞向墙角，恰好盖住了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

    衣物如雪花般纷纷坠落，塌上渐渐腾起朦胧热气。

    木心后仰时，发间银簪“叮”地掉在青砖上，尾端流苏还在轻轻摇晃。

    胤祥循着声响摸索过去，却被木心主动拉回怀中，带着体温的吻落在他眉眼之上，像是要吻去所有阴霾。

    当最后一件单衣滑下木心肩头，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

    黑暗中，衣物堆积成小小的山丘，见证着两颗相爱的心终于冲破世俗枷锁，在这方寸囚室里，燃烧成最炽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