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
他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点,那片由无数光点构成的璀璨星图上,其中一颗骤然熄灭。
下一瞬,别墅客厅中央的空气陡然扭曲,一道穿着银色晚礼服的窈窕身影凭空浮现,随即“噗通”一声,柔软地摔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正是娜札。
她似乎完全没弄明白状况。前一秒,耳边还是觥筹交错的喧嚣,眼前还是闪耀的镁光灯,下一秒,世界就堕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她撑起身体,那张被无数镜头追逐的精致脸蛋上写满惊惶,目光在触及沙发上那个好整以暇的身影时,骤然定格。
“你是谁?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方卫国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对着娜札的眉心遥遥一指。
一道无形的烙印瞬间贯入。
娜札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高压电贯穿,那双小鹿般的眼眸瞬间失焦,变得空洞。无数信息流如决堤的洪水,野蛮地冲进她的意识深处,将她的认知彻底格式化,再重新写入新的规则。
关于这个空间,关于方卫国是此地唯一的主宰,关于她被“选中”的命运,以及身为“劳力”必须无条件服从的铁律。与此同时,近百种截然不同的高级技能被强行灌入她的灵魂——琴棋书画、珍馐烹饪、古武格斗、多国语言……
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
方卫国收回手指时,娜札已然软倒在地,浑身香汗淋漓,昂贵的晚礼服被汗水浸透,紧紧贴附着每一寸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急促地喘息,眼神由空洞转为迷茫,再到骇然,最终沉淀为一种洞悉现实后令人心悸的清醒。她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只是沉默地、缓缓地从地毯上爬起,走到方卫国面前,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标准姿势,双膝跪地,深深垂下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
“奴婢娜札,见过主人。”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初生的、小心翼翼的顺从。
“起来。”方卫国语调平淡,目光在她湿透的礼服上停留片刻,“身上黏腻,去洗干净。”
“是,主人。”
二楼奢华的浴室内,巨大的浴缸早已蓄满热水,水面漂浮着新鲜的玫瑰花瓣。方卫国靠在门框上,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平静的脸庞前。
“脱。”他只说了一个字。
娜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刚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颊再度煞白。这道坎,远比接受自己沦为奴仆的现实更难跨越。
方卫国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看着她,烟头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明明灭灭,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娜札屈服了。她颤抖的手指摸到礼服背后的拉链,轻轻一拉,那件银色的华美战袍便如被剥下的蝉蜕,无声地剥落,堆叠在冰凉的地面。
灯光下,她的肌肤反射着象牙般的光泽。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无法抑制地颤抖着,迈步跨入浴缸。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带来的却不是放松,而是羔羊浸入沸水前的战栗。
次日清晨,方卫国走出房间时,娜札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并伺候他穿戴整齐。镜中映出一个梳着双马尾,穿着一身朴素布衣却依旧难掩风华的纤细身影。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悄然成型。
这次去徐慧珍老家,目标是许老蔫手里的古董坛子。徐慧珍是内应,但自己身边也需要一个真正懂行的掌眼人。而被强行灌输了“高级古董鉴赏”技能的娜札,无疑是最佳人选。
既能当帮手,又能解锁更多玩法。
决定做出,方卫国便不再迟疑,心念一动,带着娜札直接出现在了柳家胡同的院子里。
娜札第一次来到这个时代的现实世界,青砖灰瓦,老槐树的斑驳光影,空气中混合着淡淡的煤烟味,一切都新奇而陌生。
“从今天起,你是方娜,我在外面捡到的妹妹。”方卫国开始为她布置身份,“从小在山里长大,怕生,不爱说话。记住了?”
“记住了,哥。”娜札立刻进入角色,这一声“哥”叫得无比自然,比那声“主人”少了几分刻意,多了几分真实的依赖感。
“在外面叫哥,没人的时候……”方卫国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压低声音,“叫什么?”
“是,爸爸。”娜札脸颊泛红,羞涩地应道。
“这次去乡下收老物件,你负责看东西。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少说话,多听多看,一切有我。”
“明白。”
他很清楚,这种在名利场里浸泡过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扮演。一个“高冷孤僻的乡下妹妹”,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两人话音刚落,院门就被敲响了。
是徐慧珍。她今天特意打扮过,一件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然而,当她推门看见屋里那个漂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