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就是跟你一块儿来的那个,姓方的!”王婶一拍大腿,为了推卸责任,开始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你前脚刚把你妹妹拖出去,他后脚就坐到洛迎秋跟前了!”
“他跟人姑娘说,你有个外号,叫‘傻柱’,让人家去院里打听打听你以前干的那些傻事!他还跟人说,二婚更要慎重,不能从一个坑里跳进另一个坑里!你说说,有他这么劝人的吗?人家姑娘听了这话,能不害怕?能不犯嘀咕?”
傻柱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他站在那儿,像一根木头桩子,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又一点点地被愤怒的潮红所取代。
方卫国!
竟然是他!
他一直以为,方卫国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的贵人。可他万万没想到,在背后捅自己刀子、坏自己好事的,竟然也是他!
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瞬间就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妈的!”傻柱怒吼一声,一拳砸在了门框上,“我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傻子耍!这事儿没完!”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小点声吧!”王婶一看他这要拼命的架势,吓了一跳。她这才想起来,那个姓方的,可不是一般人,是轧钢厂的大领导!
她赶紧上前拉住傻柱,劝道:“柱子,你可别冲动!人家现在是后勤部主任,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得罪了他,没你好果子吃!”
“我管他什么主任!”傻柱现在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跟他拼了!不行!我得找他对质去!把洛迎秋也叫上,三方对质!我倒要看看,他当着人家的面,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他一把甩开王婶,转身就往外冲。
“哎,柱子!柱子你回来!”
王婶在后面喊着,可傻柱已经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看着傻柱那偏执而又愤怒的背影,急得直跺脚,心里后悔得不行。
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这下可好,把傻柱给点着了。这要是真闹起来,得罪了方主任,人家一句话,别说傻柱了,就是她这个媒婆,以后也别想在这一片混了!
完了,完了……
这下是彻底完了。
何雨水最终还是没能赖掉那个让她面红耳赤的赌约。
第二天,方卫国在自己家里,享受到了赌约胜利的“福利”。
当那个娇俏的少女,红着脸,用一种少女的呢喃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喊出那两个让她羞愤欲死的字眼时,方卫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
这种精神上的、充满禁忌感的征服,所带来的快感,远比单纯的肉体碰撞,要强烈百倍。
两人正温存之际,外面传来了“砰砰砰”的、粗暴的砸门声。
“方卫国!你给我滚出来!”
是傻柱的声音,充满了滔天的怒火。
何雨水吓了一跳,赶紧从方卫国怀里挣脱出来,慌乱地穿着衣服。
方卫国倒是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的扣子,脸上,还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坏笑。
“来了。”
他打开门,就看到傻柱红着一双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死死地瞪着他。
“方卫国!”傻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拿你当兄弟,你背后捅我刀子!”
“柱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方卫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少他妈给我装蒜!”傻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走!跟我走!咱们当着洛迎秋的面,把话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安的什么心!”
他力气极大,硬是把方卫国往外拽。
方卫国也没反抗,就这么任由他拉着。他知道,这场对质,迟早要来。
他也想看看,自己那天埋下的种子,到底开出了怎样的“恶之花”。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院外的一条偏僻胡同里。
洛迎秋和媒人王婶,已经等在了那里。
洛迎秋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看不出喜怒。王婶则是一脸的焦急和后悔,不停地搓着手。
“人我给你带来了!”傻柱把方卫国往前一推,然后指着洛迎秋,大声地质问道,“洛妹子!你今天给我句实话!你到底是看不上我傻柱哪点?还是听了某些小人的谗言?”
他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方卫国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洛迎-秋身上。
方卫国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洛迎秋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傻柱,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一脸淡然、仿佛置身事外的方卫国。
然后,她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何雨柱同志,”她连“傻柱”这个称呼都没用,“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