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泽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动作豪迈得不像他平时优雅的作风。
“我的那份杀心,”路鸣泽放下空杯,黄金瞳转向身侧静静侍立的EVA,眼神变得异常深邃,“没那么重了。否则……”他语气骤然变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直接用我嫂子绘梨衣当引子,那效果……才是百分之百!一尸两命?还是彻底暴走毁灭世界?反正总会成功的……不是吗?”
副校长瞬间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毫不怀疑路鸣泽话里的真实性!以绘梨衣对路明非的重要性,如果在她身上施加任何伤害甚至死亡……那种刺激下苏醒的无论是什么,都将是席卷一切的末日风暴!
幸好……他没有这么做。副校长心中一阵后怕。
“那么……老板你刚才说里面那些小子是祭品……”副校长艰难地问道。
路鸣泽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目光在EVA完美无瑕的机械面庞上流转,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老计划太糙了,新计划……不是还有我们的好姑娘EVA吗?”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发出叩叩的轻响,仿佛敲击在所有人的心跳节拍上。
“老牛仔,”路鸣泽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却又冷静得可怕,“这盘棋能不能起死回生,能不能把那衰仔的灵魂从星海里捞回来……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EVA身上了!她是这张桌子上……唯一有希望盘活棋盘的,终极一子!”
路明泽不再看副校长,目光穿透机舱的舷窗,望向下方无尽翻滚的云海和遥远的大地,喃喃自语,又像是宣告:
“是神性的湮灭,还是人性的回归?是祭品的哀歌,还是伙伴的凯旋?哼……最终结果,连我都……很期待呢。”
路明泽站起身,看向副校长,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洞悉一切的淡漠笑容,却不再森寒:“老牛仔,别紧张。继续看好你的屏幕。就当刚才……什么也没聊过。你懂我意思。”
话音落下,路鸣泽朝着副校长随意地摆了摆手,如同告别。而他身旁的EVA,对着副校长微微躬身,姿态优雅无可挑剔。
下一秒,两人所处的空间再次漾起水波般的涟漪,如同他们来时那样。涟漪扩大,收缩,眨眼间便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嗡鸣声中,机舱内只剩下路鸣泽临走时那略带醉意和疯狂的话语残响,以及被那巨大压力震慑得浑身僵硬、汗透重衫的一干人等。
副校长看着面前那只空了的路鸣泽用过的水晶杯,又看看自己面前那杯分毫未动的红酒,沉默了许久许久。
最终,他猛地抓起自己那杯酒,仰头将冰凉的液体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辛辣如火,却又带着一丝奇妙的余韵。
老牛仔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屏幕中央女娲庄园那栋灯火阑珊的主宅核心,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是的,他确认了,路鸣泽这趟“串门”,就是为了彻底堵住他的嘴!让他成为这道疯狂防线中知情的守秘人!
但同时,老牛仔浑浊的眼眸深处,却又悄然亮起了一簇微弱的、难以置信的火苗。他狠狠把空杯顿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低声骂道:
“他妈的……这小子……他最后看向EVA的眼神……那种狂热……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难道他还藏了另一招……连我都没想到的棋?”
“但……那个眼神里,没有纯粹的算计和冷漠……”老牛仔回想着路鸣泽最后看向EVA的目光,那里面似乎掺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和孤注一掷的疯狂信任?而这情绪指向的对象……竟然是一个机器?
“妈的!疯子!他哥那群用命换回来的傻小子,他是真舍不得让他们当活祭品啊!否则那路明非真要醒过来发现人都没了……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比死了还难受!那才会彻底疯魔!”
副校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服自己,“这小魔鬼……虽然疯,但他对他的衰仔哥哥……那点真心,倒也是真的……邪了门了!”
副校长用力抹了把脸,将残留的酒液和冷汗一并擦去,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重新盯向屏幕:“那就……拭目以待吧。EVA……终极变量?哼……”
女娲家主宅核心指挥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昂热校长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从容。他轻嗅着杯中红酒的醇厚香气,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远方的夜色。
女娲盘踞在红木太师椅上,蛇尾在微弱的光线下流淌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泽,深邃的眼眸凝视着窗外,仿佛在倾听大地的脉搏。
上杉越在房间内焦虑地踱步,紧握的拳头几次松开又攥紧,昂贵的和服前襟还残留着方才不慎泼洒的红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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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昂热的唇角无声地向上扬起了一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