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熔金炽燃的竖瞳如同两点凝固的恒星核心,牢牢锁定了床上那个故作坚强实则伤痕累累的身影!
“老子是朱家少主!”
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之上劈落的雷霆,每一个音节都炸裂在死寂的绣楼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粉碎一切的狂放!那不是在宣示身份,而是在践踏束缚着他和她的一切世俗藩篱!
“老子还是女娲家的少主!”
“更是屹立于世界树之巅、俯视尘寰兴衰的神使拉塔托斯克!”
他一步踏出!脚下坚硬的楠木地板咔嚓一声,蛛网般的裂纹闪电般蔓延开去!
孙昭月被他眼中那瞬间燃爆的、赤裸裸宣告所有权般的熔金光芒钉在原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脸上刻意维持的冰冷笑意僵住,眼底深处第一次掠过一丝被那非人神光刺穿的惊悸和……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期待?
“别说你这孙家的门槛!就连高天之君路明非!都没让老子受过今晚这鸟气!” 朱伯元的声音陡然拔高,像燃烧的战刀狠狠劈开黑夜,蛮横、嚣张、带着压抑太久后爆发的无尽戾气!他猛一抬手,指向床上呆住的孙昭月,手指如同燃烧的戟尖:
“什么三书六礼?!什么九百九十九箱彩礼?!”
“狗屁!通通都是狗屁!”
“老子今天——偏偏不——给!”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鼓面上,震得绣楼顶棚簌簌落灰!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凶悍的黑色风暴,挟带着狂啸的音爆,一步冲到拔步床前!坚硬的手掌根本没有丝毫预兆,如同老鹰抓小鸡般,蛮横地穿过孙昭月身周缭绕的空气,一把攥住了她刚刚系好衣带的纤细胳膊!那力道之大,让她白皙的肌肤瞬间泛起深红的指痕!
根本没给她任何反抗或惊呼的余地!
朱伯元悍然发力,双臂如同开山的钢索,将她如同失去分量的纸鸢般猛地从锦被凌乱的床上抄起!孙昭月纤巧的身体在半空惊惶地划了个小小的弧线,带着旋转,最终被狠狠甩过了他坚硬的肩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散落下来,垂荡在朱伯元背后。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孙昭月短促地惊叫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揪住了朱伯元背后的锦袍料子,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紧接着,她的身体因为被强行扛起的姿势而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刚刚穿好的素白中衣领口被这蛮横的颠簸狠狠挣开了一小片!
细腻的、泛着玉色的脖颈下方小片细腻温热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摇曳的灯火中!
“……啊!” 孙昭月羞急交加的惊呼几乎要冲口而出!身体瞬间绷得死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朱伯元浑然不顾肩头传来细碎挣扎带来的震颤,更看也没看那片暴露春光。此刻他眼中只有燃烧的熔金烈焰和一往无回的狂狷!扛着肩上这温软却重逾千钧的“战利品”,他如同破阵的无双猛将,抬起一脚——
轰——喀嚓!
整扇结实无比的雕花房门如同被攻城锤撞中,向内轰然炸裂!巨大的声浪如同飓风般咆哮着灌进庭院!
孙昭月只觉眼前猛地一亮!初夏微凉的夜风带着庭院里玉兰花香瞬间扑面而来,吹得她散落的长发和单薄衣料凌乱地卷向身后!那股巨大的震动通过朱伯元的身躯传到她身上,让她再次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原本惊怒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错愕淹没。
门外庭院之中,灯火幢幢。
一直守在庭院深处的孙正业如同早就掐准了时间点般,“恰到好处”地急冲而至!
他那身利索的黑色唐装衣角被劲风扬起,老脸上每一道皱纹都挤在一起,堆积出惊天动地的、足以震落檐瓦的暴怒!一双平日沉静如古井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燃烧着“滔天怒火”!
“朱伯元!小畜生!你无法无天!!放下我女儿!”
洪钟般的咆哮炸裂在寂静的孙府上空,滚滚回荡!
他手里赫然倒提着一把平日演练拳脚用的厚背精钢朴刀!寒光闪烁的刀刃在灯火下泛着冷酷的金属光芒!孙正业脚下如疯虎狂奔,嘴里更是吐字如飞珠溅玉,一迭声暴喝带着雷霆之怒:
“好你个朱家小子!敢做此等强抢民女的勾当?!当我孙家无人不成?!放下昭月!否则老子一刀劈了你!就算朱洪武那老东西在场,老子今天也当着他的面剁了你这不要脸的小王八蛋!你敢动我昭月一根头发试试?!竖子!禽兽!忘恩负义之徒!孙家的脸今天叫你给糟蹋了!把女儿还我——!!!”
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朱伯元脸上!每一句责骂都如同炸雷轰隆!气势汹汹,情真意切,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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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露馅的,是孙老头那张暴怒到扭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