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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骂,一边手也没闲着,隔着衣服死死按住楚子航那颗想要挣脱的脑袋,用力之大,让楚子航本就虚弱的身躯都晃了晃。
病房门口,时间仿佛彻底凝固。
昂热校长脸上的温和笑容僵住了,端着茶杯的手指顿在半空。
凯撒的蓝眼睛瞪得溜圆,诺诺的红唇微张,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源稚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嘴角极其罕见地抽搐了一下。源稚女掩口惊呼,绘梨衣则好奇地歪着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纯真的困惑。
整个VIP病房,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尖锐急促的“嘀嘀”报警声,芬格尔捂着手跳脚的“嗷嗷”痛呼,以及那件蒙在楚子航头上、剧烈起伏、还不断传出夏弥带着哭腔的羞怒吼声的“人形帐篷”……
病房里的空气像凝固的果冻,压得人喘不过气。源稚女最先反应过来,低呼一声“非礼勿视”,纤手迅速捂住了旁边绘梨衣纯净无邪的大眼睛。小姑娘不满地扭了扭,却被哥哥源稚生不容置疑地按住了肩膀。这位执行部分部长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病房里的一片狼藉——芬格尔龇牙咧嘴地甩着被针扎出血珠的手指,老唐下巴还挂在绷带上没合拢,小白紧闭双眼仿佛入定,路明非歪着脖子龇牙咧嘴,而风暴中心,那件病号服裹成的“帐篷”还在剧烈起伏,里面传出夏弥又羞又怒的骂声和楚子航沉闷的挣扎声。
“咳。”昂热校长轻咳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瞬间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重新浮现,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他优雅地将手中的骨瓷茶杯放到门边的矮柜上,动作从容不迫。“看来,”他声音温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调侃,“我们的学员们恢复得相当‘有活力’?”
“活力过头了,校长!”芬格尔立刻哭丧着脸,把还在冒血珠的拇指举起来,活像展示罪证,“看看!看看!楚师弟这一惊一乍的,害得我工伤!这针头可是消过毒的!我要求工伤赔偿!精神损失费!”
“得了吧芬狗,”老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下巴,龇着牙揉被惊掉的下巴关节,目光瞟向那团还在蠕动的“帐篷”,一脸促狭,“你那点精神损失,能有夏弥师妹大?啧啧,当众扒衣验伤……楚师弟这操作,够我学一百年!”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帐篷里挣扎的动静更激烈了些。
“老唐!你给我闭嘴!”夏弥羞愤欲绝的声音闷闷地从衣服下面传出来,带着明显的哭腔。
诺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红发一甩,几步冲过去,一把掀开帐篷一角,露出夏弥通红得快要滴血的脸蛋和喷火的黄金瞳。“行了行了,先松手!”诺诺没好气地拍开夏弥死死拽着衣襟的手,又瞪了一眼被衣服蒙头、还在本能地试图确认伤口的楚子航,“还有你!楚师兄!发什么疯!伤成粽子了还玩这一出?要验伤等医生来!赶紧给我撒手躺回去!”她手脚麻利地帮夏弥拉拢破碎的衣襟,勉强遮住关键部位,又从旁边拽过一张薄毯裹在夏弥身上。
凯撒走到楚子航身边,金发下的蓝眼睛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他伸手,不算温柔但很有力地抓住楚子航没受伤的右臂,将他从夏弥身上“剥”了下来,顺便把那件蒙头的病号服扯掉。“冷静点。”凯撒的声音带着贵族式的矜持,“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竞技场。”他示意随后冲进来的医护人员,“帮他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摔坏了脑子,或者麻药过量产生了幻觉。”
楚子航被强行架开,按回他自己的病床。束缚带再次缠上,呼吸面罩也重新扣上。他剧烈地喘息着,赤金色的瞳孔依旧死死盯着夏弥的方向,里面的疯狂执念并未完全消退,但被强行压制后,透出一种深沉的迷茫和痛楚。护士检查他的左臂夹板,果然裂开了一道缝,绷带下的伤口也渗出了更多血迹。
“轻微骨裂,伤口有撕裂,需要重新固定包扎。”护士快速报告。
“他刚才……只是想看我的伤口……”夏弥裹在毯子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脸埋在诺诺怀里,露出的耳朵尖红得透明。羞恼之下,心底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师兄那不顾一切的眼神,是因为……怕她死了吗?
路明非歪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转回来一点,疼得直抽冷气:“哎哟喂……脖子……芬狗!快!帮我看看是不是折了!”
“折了最好!”芬格尔没好气地回怼,但还是骂骂咧咧地走过来,用没受伤的手笨拙地检查路明非的脖子,“让你丫瞎转头!看热闹不嫌事大!……嗯,肌肉扭伤,死不了!等着,芬格尔大师给你扎一针封闭!”他作势又要去拿针管。
“别!我谢谢您了!”路明非吓得一缩,脖子又是一阵剧痛,“嗷!您离我远点就是最大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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