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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他低声念出了一个名字,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在空旷的溶洞中激起冰冷的回响,“这就是你为自己准备的神座?还是说……是你那群愚蠢信徒,为你编织的……囚笼?”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那厚重的茧壳,直视着其内部那个扭曲、痛苦、在无尽折磨中积累着无边怨毒的残缺灵魂。一丝极其隐晦的、连身边三位助理都未曾察觉的失望,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
轰——!!!
整个溶洞,不,是整个西伯利亚冻土,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撼动了一下!祭坛剧烈摇晃,血池中的粘稠液体掀起滔天巨浪!悬挂的惨绿水晶如同风铃般疯狂撞击,发出混乱刺耳的声响!祭坛核心那个搏动的“茧”,其搏动的频率骤然加快,如同垂死挣扎的心跳,黑红色的光晕瞬间变得刺眼而狂躁
酒德麻衣瞬间握紧了天羽羽斩的刀柄,长刀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蓄势待发。零的身体微微前倾,冰蓝色的眼眸锁定了溶洞的穹顶。
路鸣泽却缓缓抬起了头,看向溶洞那被无数惨绿水晶照亮的、布满嶙峋怪石的穹顶。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的笑容。
“终于……坐不住了么?”他轻声自语,仿佛等待的客人终于姗姗来迟,“我可怜的……造物。”
话音未落——
轰隆!!!
溶洞坚固无比的穹顶,在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轰击下,如同纸糊般轰然炸裂!无数巨大的岩石混合着坚冰和冻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身影,裹挟着毁灭性的风暴和极致的寒意,从破开的巨洞中悍然降临!
那身影的轮廓勉强保持着人形,却高达五米以上!它的身躯并非血肉,而是由一种不断流动、扭曲、仿佛活着的黑暗物质构成,像是凝固的石油,又像是沸腾的阴影。在这流动的黑暗表面,覆盖着无数破碎、扭曲、如同被强行拼凑焊接上去的暗金色骨甲,这些骨甲布满了裂纹和缺口,缝隙中流淌出如同熔岩般的黑红色光芒,散发出硫磺与绝望的气息。
它的头颅被一个巨大的、同样由暗金骨骼和流动黑暗构成的狰狞外骨骼头盔所覆盖,头盔的眼部位置,是两团疯狂燃烧、跳跃着的黑红色火焰,如同炼狱的入口,充满了无边的怨毒、暴虐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被遗弃的痛苦。
恐怖到足以让次代种都瞬间崩溃的龙威,如同实质的海啸,伴随着它降临的冲击波,狠狠地拍打在溶洞的每一个角落!空气被压缩得发出爆鸣,血池中的液体被瞬间蒸发掉一层!苏恩曦的无人机如同被拍中的苍蝇,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初代种!而且是极其古老、极其强大,状态却极其诡异和危险的存在!
它——维达——降临的瞬间,那燃烧着黑焰的“目光”就死死锁定了祭坛边缘的路鸣泽。头盔下,发出了一声非人般的、混合着金属摩擦与灵魂尖啸的怒吼:
“高!天!之!君——!!!”
这吼声饱含着亿万年的怨毒与憎恨,震得整个溶洞瑟瑟发抖,岩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
酒德麻衣和零瞬间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强大的领域力量蓄势待发。苏恩曦也强行稳住身形,手指在便携终端上飞速操作,试图分析这个恐怖存在的能量结构和弱点。
路鸣泽却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被那狂暴的龙威吹动分毫。他仰视着那如同魔神降世般的维达,脸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审视意味。
“维达。”路鸣泽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清晰地穿透了维达的怒吼和岩石坠落的轰鸣,如同在喧嚣的闹市中敲响了一记清越的钟磬,“真是……好久不见。看来漫长的沉睡,并未让你的脾气变得温和一些。”
维达庞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着,体表流动的黑暗物质如同沸腾的沥青般翻滚,熔岩般的黑红光芒从骨甲裂缝中喷涌而出。它猛地抬起一只由流动阴影和破碎骨甲构成的巨爪,指向路鸣泽,那动作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感,空间仿佛都被其爪尖撕裂:
“至尊!你这背弃誓约的骗子!秩序的叛徒!”维达的声音如同千万把生锈的刀在相互刮擦,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怨毒,“是你!创造了我们!赋予我们力量与使命!是你许诺了那至高的王座,那统御万龙的权柄!”
它的巨爪猛地指向祭坛中心那个疯狂搏动、仿佛感应到它的到来而更加狂躁的“茧”:“看看!看看你留给我们的遗产!看看这被诅咒的、残缺的容器!这就是你许诺的归宿?这就是我们等待了无数纪元的神位?!一个充满痛苦、随时可能崩溃的牢笼?!”
维达头盔下的黑焰剧烈跳动,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控诉:“是你!在最后关头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所有追寻极致的初代种!你抽走了最关键的权利,你让权力的王座永远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