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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起右手,对着下方虚空一按。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瞬间降临!并非物理的冲击,而是规则层面的压制!整个会议室的空间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荡漾起剧烈的波纹!
“呃啊——!”
包括伊万在内,所有莫洛佐夫家族的成员,无论是否龙化,无论实力高低,都在同一时刻发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嚎!他们身上的鳞片、利爪、骨刺等龙化特征,如同被投入强酸的蜡像,肉眼可见地飞速消融、褪去!仿佛有一股至高无上的意志,强行剥夺了他们体内属于龙族的血脉力量,将他们打回最原始、最脆弱的人类形态!
剥夺!这是对混血种最根本、最彻底的否定!
伊万身上的鳞片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苍白脆弱的皮肤,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巨大的虚弱感和被剥光般的耻辱瞬间淹没了他。
“不!我的力量!我的血脉!”他绝望地嘶吼,徒劳地抓挠着自己正在“退化”的身体。
路鸣泽缓缓收回手,空间的涟漪平息。下方,只剩下七个瘫软在地、因为力量被瞬间剥夺而痛苦抽搐、眼神涣散、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蠕虫般的人。
“现在,”路鸣泽从破口边缘轻盈地跳下,落在伊万面前,黑色的皮靴踩在冰冷、沾满血污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微微俯身,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流转着冰冷的光泽,看着伊万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告诉我,你们躲起来的主子,还有你们那个可笑的复活仪式的详细步骤。或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他瘫软的族人,嘴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我让我的助理们,陪你们再玩一会儿?”
酒德麻衣的刀鞘,轻轻在地上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嗒”声。零向前踏出一步,冰寒的领域瞬间笼罩了其中一人。苏恩曦则吐了吐舌头,她确实对人家没有什么威胁。
崩溃,只在一瞬间。
四人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们向着龙穴走去。
穿过由酒德麻衣暴力破解的重重合金闸门和精密的炼金防御陷阱,路鸣泽一行终于抵达了莫洛佐夫家族真正的核心——一个位于冻土之下数百米深的巨大天然溶洞,被改造成了邪异的祭坛。
溶洞的穹顶高耸,悬挂着无数巨大的、散发着惨绿色幽光的天然水晶,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幽冥鬼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硫磺与腐败气息的灵能波动。溶洞的中央,是一个由暗黑色、仿佛凝固血液般的奇异岩石垒砌而成的巨大环形祭坛。
祭坛的核心,并非供奉着什么神像,而是浸泡在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盛满粘稠暗红色液体的池子中。那液体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和强大的生命能量。池子周围,铭刻着密密麻麻、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暗金色炼金矩阵,无数细密的能量流如同血管般在其中脉动,最终汇聚向池子中央。
池子中央,悬浮着一物。
那是一个……茧。由无数暗金色、如同活体金属般的脉络交织缠绕而成,表面流淌着黑红色的、如同熔岩般的粘稠光晕。它大约一人多高,静静地悬浮在血池上方,如同心脏般缓慢而沉重地搏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引得整个溶洞的能量随之共振,那些悬挂的惨绿水晶也随之明灭。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压抑、绝望、疯狂的气息,正从那个茧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仿佛里面孕育着宇宙间最深的黑暗和灾厄。
“黑王的……容器?”苏恩曦看着扫描仪上疯狂报警的数据,眉头紧锁,“不,感觉不对……太驳杂了,太……‘人工了。像是一个拙劣的拼凑品。能量指数虽然惊人,但结构极其不稳定,充满了……怨念和反噬的倾向。”
“献祭池,”酒德麻衣走到血池边缘,用天羽羽斩的刀鞘轻轻点了点那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纯度极高的混血种之血,而且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剥离了意志,只留下最精纯的生命力和龙族基因片段。他们在用同族的血,喂养这个茧。”
零的目光则落在那密密麻麻的炼金矩阵上,冰蓝色的瞳孔中数据流飞速闪过:核心矩阵,指向世界树。他们在抽取世界树散逸的生命源能,试图中和‘茧内部的暴戾和混乱。但效果……微乎其微。这个茧本身的结构,就是最大问题。”她指向茧表面那些如同丑陋疤痕般扭曲、断裂又强行续接的暗金脉络,“创造它的人,对生命的理解,粗暴得令人发指。这不是孕育,是折磨。”
路鸣泽站在祭坛边缘,静静地看着那个搏动着的茧,脸上惯有的戏谑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仿佛穿透了无尽时光的冰冷。黑曜石般的眼眸深处,倒映着那黑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