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捕头,前面就是最后一道关卡 —— 飞云岭了,过了那里,再走半日就能到达贵阳。” 一名熟悉当地地形的衙役指着前方说道。陈天佑抬头望去,只见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岭横亘在眼前,云雾缭绕,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他深知,这飞云岭地势险要,是山贼们可能设伏的绝佳地点。
“大家提高警惕,进入飞云岭后,两两一组,保持紧密的距离,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陈天佑大声吩咐道。衙役们纷纷点头,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警惕和坚定。他们深知,在这最后的关键时刻,绝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否则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队伍小心翼翼地进入飞云岭,陈天佑骑在大红马上,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手中紧紧握着青龙偃月刀,刀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潜在的敌人宣告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捕头,这林子也太静了吧?连鸟叫都听不见。” 身后传来年轻衙役小李的声音,他紧握着腰间的朴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旁边的老衙役王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山里就这样,越静越要当心。想当年我随队押送粮草经过黑风口,也是这般死寂,结果刚转过山坳就遇了埋伏。”
陈天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王大叔说得对,这等反常的寂静就是信号。小李,把你的汗擦了,握紧刀柄,手抖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小李连忙用袖子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
队伍继续前行,马蹄踩在碎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陈天佑忽然勒住马缰,大红马打了个响鼻停下脚步。“怎么了捕头?” 旁边的副手赵勇连忙问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长刀上。
“你们听。” 陈天佑侧耳细听,眉头微蹙。众人立刻屏住呼吸,只听到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远处隐约的水流声。“没什么异常啊?” 赵勇疑惑地说。陈天佑摇摇头:“不对,刚才那阵风里夹杂着木头摩擦的声音,很轻微,但确实有。”
他抬手示意队伍原地待命,翻身下马走到路边的树林边缘。只见茂密的灌木丛中有几处新折断的枝条,断口还带着湿润的汁液。“这里有人来过,而且时间不长。” 陈天佑蹲下身,手指捻起一点泥土,“脚印被落叶盖住了,但泥土的湿度不对,有人刻意清理过痕迹。”
“那咱们要不要绕道走?” 王大叔有些担忧地问。陈天佑站起身,目光扫过前方的山路:“绕道要多走三个时辰,天黑前未必能出山。继续前进,但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眼睛睁大了看地面和两侧的树林。”
队伍重新启程,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每个人都紧盯着前方的路面,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走在队伍中间的两个衙役低声交谈着,其中一个说:“听说这飞云岭的山贼头子叫‘过山虎’,据说一手飞刀百发百中,之前好几拨商队都栽在他手里了。” 另一个接口道:“可不是嘛,我表哥就在邻县当差,去年他们县押送的税银就是在这儿被劫的,死伤了好几个弟兄。”
“都闭嘴!” 赵勇低声喝止了他们,“少说些丧气话,有陈捕头在,什么过山虎野山豹的,来了都得趴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丝毫不敢放松,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从树林中传来,陈天佑心中一紧,立刻示意队伍停下。他侧耳倾听,试图辨别声音的来源。不一会儿,一只受惊的野兔从树林中窜了出来,看到押送队伍后,又迅速消失在树林深处。陈天佑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真正的危险可能还在后面。
“虚惊一场。” 小李拍了拍胸口,刚想松口气,就被王大叔瞪了一眼:“别大意,兔子受惊跑出来,说不定是被什么东西惊到的。” 陈天佑点点头:“王大叔说得对,这附近肯定有情况。赵勇,带两个人去左侧树林探查一下,注意保持联系,不要走太远。”
赵勇领命,带着两个衙役小心翼翼地钻进树林。其他人则原地警戒,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陈天佑站在路边,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周围的树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微微握紧。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随着风吹树叶晃动,地上的光斑也跟着移动,仿佛有无数影子在跳动。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赵勇等人回来了,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捕头,前面树林里发现了几个废弃的窝棚,看样子是最近才有人住过的,地上还有没烧完的火堆。” 赵勇汇报道,“我们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块布条,上面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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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