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解释道,“只要看到这个十字架,他会无条件服从你的命令。”
南溪捏着十字架,满心狂喜。
这比预想的还要好!
不仅解决了记忆问题,还得到了控制薄斯聿的钥匙!
“至于报酬......”
亚历山大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告诉墨延,我要言家抗癌药物的全部研究资料。”
南溪瞳孔微缩。
言家?
那是什么?
但此刻她太兴奋,顾不上深究,只是胡乱点头:“我会转达。”
亚历山大最后看了眼病床上的薄斯聿,确认催眠效果稳定后,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对了,建议你尽快回国。真正的薄太太......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这句话本该是警告,却让南溪嘴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
不好对付?
等回到国内,她会让柳婳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不好对付。
她走回床边,薄斯聿立刻握住她的手:“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我们回家吧,溪溪。”
“好,我们回家。”
南溪柔声应答,另一只手紧握着那枚蛇形十字架,红宝石在她掌心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炭。
窗外,夜色渐深。
医院走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唯有薄斯聿病房的灯依然亮着,像茫茫黑暗中的一座孤岛。
此时此刻,国内。
黑角域地下医院的灯光依旧是那么惨白,照在人脸上像是刷了一层石灰。
柳婳站在ICU外的走廊上,假装很忙的整理自己的衣领。
她很少这么紧张,但即将面对言欢这件事,让她整个大脑乱成一团。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柳婳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
言欢和俞非晚快步走来,两人的脸色比医院墙壁好不到哪去。
言欢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在机械移动。
“二嫂,大姐......”
柳婳迎上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们先冷静,二哥就在病房里面。”
言欢的视线直接越过柳婳,死死盯着ICU那扇厚重的门。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俞非晚稍微镇定些,但握着手包的手指关节也已经泛白。
“他......怎么样?”俞非晚问,声音哑得不像话。
柳婳深吸一口气:“情况稳定,但还没醒。你们需要穿防护服才能进去。”
两名护士推着装备车过来,协助两人穿上特制的无菌防护服。
言欢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摆布,眼睛始终没离开那扇门。
当最后一道密封条贴好时,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发抖。
“可以进去了。”柳婳轻声说,按下门边的开关。
ICU的门缓缓滑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言欢几乎是冲了进去,却在病床前三米处猛地刹住脚步,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病床上,俞牧迟安静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如果不是那些密密麻麻的管线、不停闪烁的仪器和头上缠绕的绷带,言欢几乎要以为这又是一次丈夫熬夜手术后的小憩。
她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俞牧迟被固定住的右臂上。
瞳孔骤缩!
那里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支架固定着,像一截被粗暴拧坏后,重新修复的树枝。
言欢的呼吸停滞了一秒,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腔炸开。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在防护面罩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他的手......”言欢终于挤出一句气音。
柳婳站在她身后,眼眸低垂:“断了。但你放心,我已经用了最好的药给他治疗,他只需要恢复时间,以后能上手术台。”
这句话像一根救命稻草,言欢猛地转身抓住柳婳的手臂:“真的?他还能......还能做手术?”
那双泪眼中突然迸发出的希望之光,让柳婳心头一颤。
她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确信无疑:“我保证。二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医生之一,就算只剩一只手,也比大多数医生强。”
俞非晚走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抚摸着弟弟的额头。
作为大姐,她比言欢更清楚情况的严重性,但此刻她选择给弟妹一个坚强的微笑:“牧迟从小就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记得他十二岁那年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三根肋骨还坚持自己走回家......”
言欢没说话,只是慢慢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俞牧迟完好的左手。
那只曾经在手术台上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