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因为他没经过她的同意,和她共浴温泉。
为了哄她开心,他直接把随身携带的公章塞进了她手心。
【以后薄氏的钱都归你管。】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我就只是一个为你纯打工的打工仔。】
南溪破涕为笑,骂他自恋狂。
那天晚上,他们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亲密,但南溪允许他搂着她睡了一整夜,那是他们结婚以来最亲近的一次。
薄斯聿猛地锁上手机屏幕。
为什么这些记忆如此清晰,而面对眼前的南溪时,他却只有陌生感?
雨越下越大,窗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的灯火。
薄斯聿抬手按住太阳穴,那里有一根血管跳得厉害。
每当他试图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头就会剧痛难忍。
但这次,他没有放弃。
疼痛算什么?
比起脑海中那个越来越强烈的疑问......
如果病房外的不是南溪,那他的妻子现在在哪?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晃眼。
南溪紧攥着手机,指甲在屏幕上留下几道细小的划痕。
她来回踱步,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像倒计时般令人心慌。
电话接通瞬间,她几乎是对着话筒低吼:“你的催眠术出现bug了!薄斯聿似乎察觉我不是他真正的妻子,拒绝与我亲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亚历山大冷冰冰的声音:“我的催眠术不可能出错。”
“那他为什么问我蜜月的事?为什么对柳婳这个名字有反应?”
南溪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其中的颤抖,“他刚才还在看银行发来的冻结通知,联系人就是柳婳!”
“你在哪?”亚历山大的声音突然变得锐利。
“医院走廊,离他病房二十米。”
南溪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他现在还没睡,你要......”
“我马上来。”
亚历山大打断她,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傲然,“记住,克劳家族的催眠术从不出现差错。”
电话挂断,南溪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咬住下唇。
这个自大的催眠师!
要不是现在全靠他,她真想......
不到十五分钟,电梯门开启,亚历山大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
他依旧那身灰色西装,左手小指的蛇形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右手握着那枚古董怀表。
“他在里面?”亚历山大甚至没看南溪一眼,目光直接锁定病房门。
南溪拦住他:“等等!薄斯聿还没睡呢!”
亚历山大终于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冰蓝色的瞳孔里满是不屑:“我的催眠术不需要他睡着。”
说完,他径直走向病房。
守在门前的暗卫如同被按下暂停键,没有一个上前阻拦,只是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
南溪小跑跟上,心跳如擂。
她既期待这次催眠能彻底解决问题,又隐隐恐惧——亚历山大身上散发的气场太过危险,像是随时会反噬的毒蛇。
亚历山大推开门时,薄斯聿正靠在床头查看手机。
听到响动,他皱眉抬头:“谁?”
进他的病房竟敢不敲门,这句话还没说出口,薄斯聿的目光就与亚历山大的冰蓝色眼眸对上。
金发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右手抬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啪!”
薄斯聿的眼神瞬间涣散,手中的手机滑落在被子上。
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直挺挺地靠在床头,目光空洞地望向前方。
南溪倒吸一口冷气。
即使见过一次,这种瞬间控制他人的能力还是让她毛骨悚然。
亚历山大走近床边,打开怀表。
表盖内侧的镜子折射出奇异的光芒,在薄斯聿呆滞的双眼上跳动。
“薄斯聿,”
亚历山大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富有韵律,像一首诡异的摇篮曲,“看着我手中的光......”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南溪目睹了一场精密的记忆手术。
亚历山大不仅强化了柳婳是南溪的虚假记忆,更将薄斯聿原有的部分记忆彻底打乱、清除。
那些与真正的柳婳有关的片段,婚礼、蜜月、日常相处!
被小心翼翼地剥离,替换成南溪的版本。
“你的妻子深爱着你,”
亚历山大轻声细语,手中的怀表有规律地晃动,“她叫南溪,就站在你身边......”
南溪配合地上前,握住薄斯聿的手。
那只手冰凉且毫无反应,像一具精致的傀儡。
当亚历山大终于合上怀表时,他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金发黏在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