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鲜血顺着血槽蜿蜒流下,汇聚在剑尖,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青石板上,溅开小小的血花,声音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
他看都没看脚下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身,目光如同万载寒冰,缓缓扫过台下那十一位面无人色、抖如筛糠、几乎瘫软在地的世家家主。
最后,那冰冷刺骨、蕴含着无尽杀机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越过谢冰那颗滚落脚边的头颅,牢牢钉在了郭璜那张失去了所有血色、写满惊骇与难以置信的脸上。
子墨沾血的剑尖,缓缓抬起,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与审判般的冷酷,稳稳地指向郭璜的咽喉要害。
那冰冷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寒风吹过,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朱雀大街上,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谢冰已伏诛。”
“下一颗……”
剑尖,距离郭璜的喉结,只有三寸之遥。冰冷的锋锐之气,几乎刺破肌肤。
“该你了。”
“郭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