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王爷府中更有西域、波斯、乌恒等商道舆图孤本,定能为长安商路规划建言献策。”
此时,刘荆起身向前,衣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向与会代表行礼后说道:
“首先,感谢司隶大人信任与支持,本王愿为司隶七郡建设发展贡献绵力。
本王已着人统计长安城内工坊,商铺,客栈,饭堂和仓库,可合理安排利用空间,解集市燃眉之急。”
会场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刘荆又道:
“方才司隶大人所言,今后每月举办两次大型商贸盛会,本王亦十分激动。
此乃我大汉难得之发展机遇,相信诸位想法与我相同。本王定当竭尽全力办好每场盛会,不负司隶大人与诸位期望。”
刘荆简短发言后,众人再度议论开来,皆道每月商贸会有当今皇上同胞兄弟坐镇,无人敢肆意妄为。
子墨见此议题引发热烈讨论,众豪强、世家、权贵脸上满是热切期待,知时机已到。
他再次示意众人安静,待众人目光齐聚,忽向前一步。
“但这举办交易盛会的前提是——”他猛然一拍案几,竹简哗啦作响,案上的茶杯都跟着震颤,
“诸位必须在三个月内,将长安城十里泥路变为拓宽十米的宽敞十里青石通衢,推倒两边破旧房屋,重建为商铺,客栈,酒楼等场所!”
说着,他扯开一卷散发着墨香的工部新规,
“按此规制,新建街道需铺三层夯土、青石板路,两侧设排水沟渠,可保五十年无虞。”
“什么,贯通长安城东西通道的泥路都要重新拓宽修建?两边房屋还要变成青砖汉瓦商铺?”
汝南世家袁泽民猛地起身,须发戟张,锦袍上的刺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
“司隶大人!你这是要拆了半个长安城!我袁家祖上传承的八间房屋都在西市南街,你若敢动一砖一瓦——”
“动!”
子墨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图纸甩向袁泽民,图纸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汝南袁家主且细看这纸条文,你家房屋地基下陷三寸,房梁蛀虫成窝,早列在工部危房名录!若不按上面标准重建,我司隶衙门有权没收此地契约。
若汝南袁家胆敢阻挠,便是与大汉律法作对。”
他忽地提高声音,指尖轻点地图上袁家八个门面,
“袁家主,你可知西域楼兰商队三日前已遣使长安?他们带来波斯香料、大宛良马,只待长安能容万商。你这八间破败小屋,能吸引他们?亏你还是百年世家,简直让人笑话。
若汝南袁家不想在今后盛会中分一杯羹,我司隶衙门不介意将你袁家踢出局,错过此波商机,百年汝南袁家,恐沦为后世笑柄。”
袁泽民踉跄后退,手中铜算盘险些捏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弘农杨氏族长杨谦紧锁眉头,突然起身:
“司隶大人,你可知十里长街拓宽、青砖铺路和重修商铺需动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又要拆毁多少民宅?这长安城根基——”
“根基?”
子墨打断他,蘸着朱砂在地图上画出三条红线,动作干脆利落,
“洛阳漕运年入千万钱,长安不足其半,为何?因渭水码头年久失修,河道淤塞。
若能在三个月内疏通河道、新建三座货栈,单漕运一项,就能为司隶七郡增收千百万钱!”
他展开羊皮卷,密密麻麻皆是数字,更夹着几张漕夫按满手印的证词,证词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此线路连通西市、东市与渭水码头,商贾往来如流水。
届时,西域、波斯、乌桓等商队将驻扎长安,长安商贾的丝绸、漆器、陶器、茶叶、美酒皆可售至波斯、西域、乌桓、安息、大秦等国。”
他忽走近弘农杨氏族长杨谦,压低声音,气息喷在对方脸上,
“若弘农杨氏不愿出资修建道路和码头货栈,你们在东市和西市的商铺和货栈,我司隶可按市价收购。若不愿——”
他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密报,
“听闻贵府酿造的十里香中有西域曼陀罗花的香味,此事若报与廷尉府……司隶七郡的改革,也需有人付出代价。”
弘农杨氏族长杨谦额头冒汗,手指死死扣住案几,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颖州荀氏族长荀诩突然拍案而起,须发怒张,震得案上竹简都跳了起来:
“拆毁民宅便罢了!若要迁徙百姓,谁来承担这些流民的生计?”
子墨不疾不徐,展开一幅羊皮卷,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新址规划,色彩鲜艳夺目:
“荀家主,你可知我们已在城南购置五百亩荒地?若荀家能出资修筑十座宅院,每户流民可得三间房、五亩田,另赠一头耕牛。”
他指尖划过地图,
“此外,长安作坊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