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吕布短短几个月的遭遇,他早有耳闻。
能从下邳那个死局死里逃生,然后翻身成为青州牧,如今又拿下了邺城,等于半个冀州已是囊中之物,此番操作,远不是那沽名钓誉的袁绍可比!
希望这次,自己没再看走眼!
与家人温存两日后,他果断来到邺城议政厅。
“授,拜见主公!”
“公与快快平身!”
吕布下台将沮授扶起,喜笑颜开的双手拍着他的肩膀,
“终于把你盼来了!”
此刻偌大个邺城议政厅,只有陈宫、张合、臧霸三人,赵云伤势还没痊愈。
想想昔日袁绍在时,手下文武动辄数十人,沮授不禁慨然而笑。
吕布看出了沮授的意思,也笑道:
“公与,你是看我人少吗?”
“人多却各有主张不及人少能勠力同心!明公用人在精不在多,能于危难之际,转危为安,如今兼并青徐两地,又取冀州之基,授甚是佩服!”沮授拱手道。
吕布略微惊讶,
“你也听过我的故事?”
“明公之英名伟绩,授早有耳闻!”
谁说他沮授不会说话的,这不说的很好嘛,
吕布嘴角一扬,台下陈宫等人也微微点头,似有欣喜之色,
可随之沮授话锋一转,
“只可惜明公虽占有琅琊泰山等地,徐州治所下邳却在曹操之手;青州虽众,却是黄巾泛滥之地,地广却民穷;纵然取得邺城,不过是空壳而已!如今,南有曹操得胜之师,北有袁氏环伺之众,何况……”
几句话说下来,吕布众人面色顿时凝住,
“何况什么?”
“何况以明公之兵力辎重与那曹操和袁尚相去甚远,自守犹显吃力,莫说北上南下之进取了!”
这几句话犹如一记重锤,将本就空旷的邺城议政厅,变成了一个大冰窖!让众人心儿凉透!
沮授是懂得搞气氛的!
吕布面色稍显尴尬,但他也知道沮授说的是实话,只是这货情商确实不高。
“依公与所见,此刻我军应如何应对呢?”
“南联曹操,北图袁尚!”
吕布脸色稍缓,又故意问道:
“那曹操此刻大胜袁绍,正欲北上,他岂肯与我联合?公与可有具体策略?”
沮授略一思索,然后又答:
“主公可修书一封与那孙策,告其许都空虚劝其北上袭曹,如此一来,曹操首尾不相顾,定然南下防御,之后……”
“哈哈哈!”不待沮授把话说完,一旁的陈宫以放声笑道,“公与此计虽妙,确然晚矣!”
“此话怎讲?”沮授略带疑惑的转头看向陈宫,毕竟沮授消息闭塞,很多信息还不知晓。
“此刻孙策正围攻下邳,我主已与曹操联合,曹军也已南下!”陈宫笑道。
“……怪不得近日没见那曹军来攻,原来如此!”沮授自言自语,然后惊讶的看着陈宫,
“此计莫非公台所出?不想公台竟与我不谋而合!”
“非也非也!”陈宫笑笑抬手朝向吕布,“此乃主公之计也!”
“主……主公之计?!”沮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跟自己听说的吕布不太一样是怎么回事?
吕布却一脸欣喜的望向沮授,
“英雄所见略同!公与真是与我心意相通!我没看错人!”
“不想主公竟有如此之谋!”沮授拱手道,“惭愧!在下班门弄斧了!”
“公与不必自谦,我当时能这么想也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哪比得上你如此云淡风轻,信手拈来?以后你有话便说,在我这你可放心的畅所欲言!”吕布笑道。
“当下局势,公与有何建议?”
“袁尚既然败走并州,一时便也不会再来。主公可趁机拿下整个冀州,到时再图西进。”沮授道,
“我那犬子沮鹄,此刻在广平郡邯郸城,我可劝其带兵来降,其他诸如巨鹿郡、河间郡等地,我亦有计策夺之,唯独那渤海郡袁氏根基深重,特别是南皮城郭坚固,易守难攻,当地又常年气温寒冷,怕是要费一番周折!”
吕布频频点头,这河北地界,没有人比沮授更熟悉。
“至于那银钱粮草,主公此刻应也不多罢?”
刚才见识到了吕布的非同凡响,沮授说话语气也没那么肯定了。
“嗯!”吕布点点头,“粮草确实不多,正如公与所说,我那青州地广民穷,当地山地多平原少,而且前一段一直疲于奔命,无暇发展农业,所以目前军需用粮大多都是靠买的!”
“买的?”沮授略微讶异,吕布虽为温侯,想来征战许久搜刮钱财自不在少。
可要花钱买军粮,那可是笔不菲的花费,而且这还不是一次两次的,只要你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