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落下,江昭不免慨叹一声。
谁承想,偏安一隅的王朝也有机会念出这一首词呢?
“先生真不愧是文曲星天降,出口一言,便是成章经典。”种师道一诧,连忙附和道。
他可算是知道江昭为何摇头了。
一句“下雪了”,有点掉档次。
江昭笑着摇摇头。
文曲星,这似乎是状元郎的专属?
真是让人既熟悉,又陌生。
自从宦海起势以来,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叫他文曲星了。
更多的,还是称呼“小阁老”。
就是不知,经此一役,有没有机会去掉“小”字?
约莫半个时辰,杀伐之声渐弱。
五六万士卒攻打三千人镇守的城池,注定了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杀伐。
区别就在于损伤问题。
不多时,一人手持长矛,浴血而至,持礼下拜:
“禀主帅,大通城已破。”
郭逵,破城陷阵者!
江昭一望,抛绳下马,伸手扶人。
“仲通陷阵破敌,实为破城首功。”江昭温和道。
仲通是郭逵的字。
“谢过主帅!”郭逵一喜,又是一拜。
就这一句话,他拼命陷阵就是值得的。
“下官去清剿余孽。”
郭逵起身,抱拳一礼,翻身上马。
“杀西贼!”
“杀啊!”
金铁交戈,不绝于耳。
又是一月,十二月初。
循化城破。
循化城,中军大帐。
文臣武将,分列左右。
主位,江昭手持一封密信,注目观望。
“忠敬侯举兵北上,直攻西平府,吸引陕西方向的西夏将士。”
“宁远侯举兵奇袭西凉府,断敌后路!”
一言落定,几十人齐齐士气一涨,一片欢腾。
终于,要决战了吗?
江昭压了压手,帐内一寂。
“犒赏大军,三日后,直入邈川。”
“诺!”
汴京,御书房。
主位,赵策英手持捷报,负手踱步。
连破两座城池。
要是不出意外,接下来就是邈川决战。
更甚者,开疆拓土。
最多一两个月的时间,江卿便能回来了!
想到这里,赵策英长长一叹。
天知道他这段时间都是怎么过的日子啊?
外有臣子胁迫,内有皇后劝谏。
新帝登基,辍朝已是一月有余。
幸好他撑住了。
再撑上一段时日,武将齐齐入京,他就可彻底掌握兵权。
手握兵权,意味着皇位彻底稳固!
捷报放下,赵策英拾起一份奏疏,观阅起来。
罢朝归罢朝,该处置的政务,还是一份都不能少。
仅是望了一眼,赵策英就知道了奏疏的内容。
“腊日节?”
“朕记得,每逢腊日节,百官休沐三日,需得金明池举办宴席,赐宴百官?”赵策英望向起居舍人黄裳,问询道。
“正是。”
黄裳连忙回应道:“冬至过后的第三个戍日,便是腊日节。按例,圣上需得赐宴百官,民间祭祀百神,驱疫祈福,互赠酒肉。”
闻言,赵策英暗自皱眉。
最近,他实在是没什么过节的心思。
边疆都要打仗了,京城还过什么节?
“可否不过腊日节?”赵策英问道。
“这”
黄裳面色迟疑,答道:“国之重事,唯祀与戎。”
“腊日节,祭祀百神,可算作祀。”黄裳恭谨道。
“唉!”
叹息一声,赵策英执起朱笔,予以批示。
还能怎么办?
准呗!
没有江卿的日子,真是不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