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的新韵
七日之后,风原脉域的风已换了模样。狂啸的风变成了轻柔的拂,青纹在风里轻轻流动,像大地的呼吸;石柱群周围的风道里,风脉顺着固定的路线游走,刮过石墙的力道刚好能吹动草叶,草叶长得又密又韧,叶尖带着光脉的金,叶底泛着陆脉的黄;地下的陆脉黄纹与风脉青纹交织,像无数根琴弦,被风拂过时发出悦耳的声,不再怕被风脉刮断。
石砚坐在石墙上,看着陆脉黄纹顺着风道往外铺,铺到与光脉金纹相接处,竟生出一层细密的苔藓,苔藓里的黄纹与金纹相缠,像给石墙镶了道彩边。“现在陆脉既能稳住根基,又能借着风脉的动往外展了。”他抓起一把沙石,沙石里的黄纹与青纹和平共处,像共舞的伙伴,“风脉不再是敌,反而是陆脉的‘信使’。”
阿昭躺在新长出的草丛里,望着风里的暖光。暖光里的金纹与风脉青纹相融,化作淡金色的气流,气流吹到哪里,哪里就有蒲公英起飞,绒毛上的白纹带着蓝纹的湿,像会播种的伞。“光脉与风脉在这里是朋友,光借风力,风借光暖,谁也离不开谁。”他笑着将空了的鳞片袋挂在石墙上,袋子被风吹得轻轻摇晃,袋口的蓝纹与风脉相连,像在说“以后这里的风,自己就能管好自己啦”。
云雪兽在风里打滚,身上的金毛沾了些青纹的风,滚过的地方,地面竟泛起一圈圈七色的晕,晕里的风脉气与光脉气相融,化作细密的风,吹在草上,草叶间的露珠里,七脉纹轻轻流转,像在合唱。它对着远处的地平线喷了口金雾,金雾落在风里,竟画出一道金色的弧线,弧线尽头,隐约能看到一片起伏的绿——是被风脉滋润的新草,草上已有小花绽放。
灵汐的铜镜里,风原脉域的纹路终于平衡:风脉青纹像流动的绸带,环绕着石柱;陆脉黄纹像坚实的基,扎在地下;光脉金纹像温暖的纱,铺在风里;水脉蓝纹像细小的河,藏在草下;暗脉墨纹像沉稳的底,托着一切。七脉纹在这里不再是相互切割,而是相互借力,像首带着风语的歌谣,既有力量,又有韵律。
“风原的和鸣,藏在‘导’里。”灵汐望着铜镜,镜光里的指引又亮了——那是片被火焰覆盖的山谷,火脉红纹烈得像岩浆,其他六脉的气息被烧得奄奄一息,“下一处,该去炎谷脉域了。”
石砚往石墙的苔藓里埋入最后一把岩石碎,阿昭对着流动的风道笑了笑,云雪兽衔起一片带着风痕的草叶,别在灵汐的发间。风里的呼啸还在,却多了草木的绿与光脉的暖,那是风原脉域新生的味道。
他们转身往炎谷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风里,暖光在缓缓流动,草叶在随风轻摇,陆脉与风脉相扶相持,像在送别,又像在宣告:风原的新生,仍是序章。而远方的炎谷深处,火脉的烈焰正等着他们,去解开另一重平衡的密码。
七脉光网在头顶流转,将风原的歌谣与炎谷的火吟连在一起,像无数条线,在天地间织着一首越来越长的守脉之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