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萝卜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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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个破败的院落里,柴火堆散乱,水缸也空了。
石云天想了想,走到那户刚才拒绝他们的门前,隔着门板说:“老乡,我看你家水缸空了,村边溪水还算清,我去帮你挑两担水吧。”
门内没有回应。
石云天不再多说,找到水桶和扁担,带着小黑去了溪边。
他来回两趟,将门口那户人家的水缸挑满了清水,清澈的水注入空缸的声音,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接着,他又走到那荒废的菜地,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拔掉那些疯长的杂草,露出底下瘦弱的萝卜。
他拔了几个看起来勉强能吃的,用溪水洗净,然后轻轻放在那户人家的门槛外。
做完这些,他回到老槐树下,默默坐下休息。
王小虎和马小健也回来了,只打到几条小鱼,勉强够熬点汤。
李妞用打来的水给宋春琳清洗伤口,重新敷药。
时间一点点过去,夕阳的余晖给破败的村庄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却驱不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冷漠和恐惧。
就在石云天以为他们的善意依旧无法打破坚冰时,那扇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他们,最终落在门槛外那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萝卜上,她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又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门缝开得大了一些,老妇人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半碗浑浊的、冒着热气的糊糊。
她颤巍巍地走出来,将碗放在离石云天他们几步远的地上,然后迅速退回了门内,关上了门。
好家伙,老人家比兔子都快。
那碗糊糊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野菜和粗粮的味道,算不上好闻,但在饥饿的人鼻子里,却有着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王小虎咽了口唾沫:“云天哥,这…”
石云天看着那碗糊糊,又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心中百感交集。
他站起身,对着门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娘!”
其他人也纷纷道了谢。
门内依旧没有回应。
石云天端起那碗糊糊,小心地吹凉,先喂给宋春琳喝了几口,然后大家分着喝了。
味道苦涩粗糙,却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也融化了一丝心头的坚冰。
这个小小的举动,像投入死水潭的一颗石子,终于荡开了一圈涟漪。
第二天一早,当石云天再次拿起扁担准备去挑水时,发现另外几户人家的门口,也悄悄放出了空水桶。
王小虎和马小健立刻抢着去挑水,李妞则主动去帮那老妇人收拾散乱的柴火,清扫院子。
石云天带着小黑,继续去清理那些荒废的菜地。
他们沉默地干着活,不主动靠近村民,也不多话,汗水浸湿了他们的破旧军装,疲惫爬满了他们的脸庞,但那份坚持和善意,却像无声的语言,一点点传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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