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问她:“为何?”
或许是为了那只险些入腹的“大黑”,亦或为了李婆婆米缸里那最后一粒裹腹的粮。
她不知道该同少年说些什么,才能抚慰他那千疮百孔的心,唯能每日静默相伴,一同看那残阳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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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日日来此?”李山抬眸,望向这个连日来都会准时出现的姑娘。
“因在安阳,我曾受两位老人家恩惠。”凤倾城目光沉静。
李山死寂的眼底,似有微澜:“安阳?”
“嗯,安阳。去年大疫,我机缘巧合结识了一户李姓人家。”凤倾城直视少年,“家中仅李婆婆与李老爹相依为命,还养着一只名唤‘大黑’的老母鸡。彼时我大病初愈,又是来客,二老欲杀‘大黑’款待与我。巧合间得知,此鸡原是为其孙儿所留。其孙戍守边关,听说很是出息,是二老的骄傲……”
李山听着听着,泪水无声滑落。
凤倾城并未理会,续道:“临别时,李婆婆曾和我说,其孙今年应会归家探望,所以他们会康健的等他孙儿回去。因其孙儿在信中承诺,要为二老养老……”
李山终是抑制不住,捂面嚎啕大哭。
“李山,”凤倾城声音清晰而坚定,“三川口一战,无论胜败,你已竭尽全力,当无愧于心。放过自己,善待自己吧。你不是神,岂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逝者已矣,生者犹存。你当替你那些战死的兄弟好好看着——看那些豺狼虎豹,如何滚出我大齐疆土!”
言罢,凤倾城起身离去,素素紧随其后。
行出凉亭约十步,身后传来一声沙哑却清晰的呼唤:
“凤姑娘,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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