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的战马也开始焦躁不安,它们不安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甚至有几匹已轰然倒地,口吐白沫,腹泻不止!
李元皓看着尚未对战便已濒临崩溃的后方,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眼中怒火熊熊,似欲噬人一般。
“都给我稳住!擅动者,军法处置!”他暴怒嘶吼。
然而,这严令在剧烈的生理痛苦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士兵的痛苦呻吟与马群的混乱有增无减。
盛怒中的李元皓忽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
他疼得猛吸一口冷气。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莫非军中有奸细下毒?
他强忍绞痛,试图维持一军主帅之威仪,但那痛楚却如千万毒虫在啃噬,越来越烈……他感觉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
“元帅!”军师张术脸色惨白,策马踉跄奔来,“大事不妙!我军后方将士……恐是尽数中毒了!”
李元皓死死攥紧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试图用掌心的刺痛转移腹内翻搅。
他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目光仍死死钉在前方齐军军阵上。
就在这时,一阵更显仓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名斥候浑身恶臭、涕泪横流地冲至他近前,带着哭腔嘶喊道:“元帅!不好了!金明砦……金明砦乱了!营中士卒皆上吐下泻,一片狼藉!”
李元皓闻言,只觉眼前一黑,气血翻涌,几乎栽下马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伏击,竟落得如此荒唐境地!
他死死瞪着前方严阵以待的齐军,眼中怒火滔天,恨意蚀骨:好,好得很!
大齐这帮无耻之徒,正面打不赢,便行如此龌龊手段!此仇不报,他李元皓誓不为人!
他强提一口气,压下腹中绞痛,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饱含屈辱与不甘的嘶吼:
“撤军——!”
---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