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那石头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暖起来。
回到居所的谢知遥,胸中块垒难消,越想越是郁结,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憋闷异常。
侍立一旁的知行看着自家公子这副模样,有些不忍卒睹。
看来是碰了硬钉子。方才公子郁郁而归,旋即又匆匆抓了件披风出去,所为何事不言自明。
可是凤姑娘那里会缺一件披风嘛,但看公子那副急匆匆的模样,知行终究没有多言。
如今披风未带回,人却带了一腔怒火回来。
知行犹豫着是否该宽慰几句,以免公子又彻夜难眠。
正踌躇间,谢知遥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烦躁:
“知行,你说……如何才能讨得一个姑娘的欢心?”
知行一愣,正思索着如何作答才得体,却听谢知遥又懊恼道:“罢了!问你也是白问,你自己都未尝情味,孤身一个。还得我自己想。”
知行被堵得胸口一闷——公子这是气不顺,拿他撒气了。
“公子,”他斟酌着开口,“属下虽未解情事,但……庆王殿下刚走,凤姑娘此刻心下难受,定无暇旁顾。此事……急不得。情之一字,贵在细水长流,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谢知遥闻言,先是恼怒地瞪他一眼,随即眼神转为深沉的苦涩,声音也低了下去:“循序渐进?润物无声?当初我便是如此想……谁料庆王竟捷足先登!一步迟,步步迟,终是……错过了她。”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眉宇间尽是疲惫与不甘,“你以为我不知时机不对?可我……怕!我怕这次又晚一步!所以哪怕她此刻心里无我,哪怕惹她不快,我也要让她知晓——我心悦于她,从未改变!这一次,我绝不再退,绝不再让……此生绝不相让!”
“知行,你去,告知慎行,这一趟必须保她无忧,若掉一根头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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