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络,指尖长出锋利的磁石薄片。陈砚秋侧身闪避,却被划破前襟——藏在怀中的胃囊膜名单飘落,正掉在青铜鼎的火焰里。
名单燃烧的瞬间,墨池水底传来凄厉的哭嚎。三十九个黜落生的虚影从水中站起,每个身影的胸口都嵌着片状元齿。韩似道脸色骤变,朱笔急画符文,但为时已晚——最靠近岸边的虚影已抓住他的紫袍下摆,露出溃烂的手腕上"癸未秋"的黥印。
薛冰蟾的银刀趁机斩断所有冰蚕丝。失去控制的青铜鼎突然倾斜,鼎内靛蓝色液体泻入墨池,将整片水域染成令人眩晕的虹彩色。水底的微缩贡院再次浮现,这次清晰显示出秋字号舍墙体内的暗道——有人用黜落生的齿骨砌成了完整的引水系统。
"文脉即堤脉......"陈砚秋终于读懂父亲未写完的奏折,"你们把科场冤魂炼成了镇河材料!"
韩似道突然狂笑。他扯开紫袍前襟,露出胸膛上移植的磁石阵列——每块磁石都吸附着根金针,针尾缀着虹膜碎片。当最后一根冰蚕丝断裂时,这些磁石自动重组为浑天仪形状,将墨池的水光折射成《河防通议》的全图。
周砚白趁机扑向陈砚秋。两人跌入墨池的刹那,池水突然变得粘稠如胶。陈砚秋的右眼在水中睁开,看见池底沉着七尊缩小版的青铜鼎,每尊鼎耳都系着冰蚕丝,丝线延伸向不同方向——最粗的那根正通往紫宸殿。
薛冰蟾的银刀射入水中。刀身吸附的磁砂与鼎群发生共鸣,池底顿时浮现出父亲的手稿残页。陈砚秋抓住残页浮出水面,发现上面的字迹正在急速变化,最终定格为三行血书:
"三元劫起于验骨
七鼎成时文脉断
癸未秋目藏星图"
韩似道的朱笔突然刺向自己胸口。鲜血喷溅在磁石浑天仪上,仪器立刻投射出完整的星象图。陈砚秋怀中的金针自动飞向星图中央,针尖刺入天枢星的瞬间,整个贡院的地面开始震动——秋字号舍的墙壁正一块块脱落,露出里面用状元齿拼成的《礼部韵略》序言。
"晚了。"韩似道呕着血大笑,"七鼎已成,文脉将断......"
他的狂笑戛然而止。薛冰蟾的银刀从背后穿透磁石阵列,刀刃上吸附的黜落生血珠,正沿着冰蚕丝流向池底的青铜鼎群。第一滴血接触鼎耳的刹那,陈砚秋右眼的星图突然完整显现——母亲在岭南刻下的"秋"字,正是星图中缺失的最后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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