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裱的终极秘密......"薛冰蟾的刀尖挑起网中央的磁石假骨,"他们用黜落生的怨气浆糊,把历史裱成了韩似道想要的模样。"
浑天仪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七色丝线从仪体射出,将陈砚秋的右臂吊成提线木偶的姿势。薛冰蟾的银刀斩向丝线,却被突然飞出的裱画刀击偏——那刀刃是用无名指骨打磨而成,表面刻着与星图指骨完全相反的二十八宿纹路。
陈砚秋的《墨罪录》突然自动撕下记载装裱术的篇章。燃烧的纸页灰烬落在浑天仪上,将七色丝线烧成《河防通议》的文字。他挣脱束缚的右手插入仪体裂缝,从齿轮间扯出半幅未裱完的金榜——上面用头发绣着的三百六十个星官,而"文昌星"位置正缝着片水晶镜片。
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刺向浑天仪枢轴。断裂的轴心里流出靛蓝色液体——包裹着半截舌头,舌面刺着与泪器钥匙相同的西夏文。地窖顶部突然坍塌,露出后面浩瀚的黄河夜空。陈砚秋的星图指骨迸发出刺目光芒,将二十八宿纹路投射在汹涌的河面上——每个星官的位置,都对应着一处被裱糊掩盖的历史决口!
"裱褙下的真相......"薛冰蟾的银刀插入河床,"每一届金榜都在重裱历史。"
刀身吸附的磁砂突然浮起,在空中组成父亲最后的批注:
"浆糊既毒,青史已改,然墨祭未破,河决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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