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然而，他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枪声过后，洞外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惨叫或倒地的闷响。只有一片……诡异的寂静。这寂静比枪声更令人窒息！

    紧接着，是李宏达那更加惊恐、更加难以置信、如同见了鬼般的嘶吼：“不——！这不可能！躲开了？！都躲开了？！怪物！你是怪物！”

    李宏达握着枪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枪口因为脱力而低垂。他脸上的疯狂被一种更深沉的、近乎崩溃的茫然所取代。

    他看着许渊，又低头看看自己还在冒烟的手枪，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冰冷的杀人工具。六枪！如此近的距离！他竟然……一枪都没中？

    不，不是没中，是对方……像幽灵一样躲开了所有子弹！这彻底颠覆了他对世界的认知！

    许渊抬手，轻轻掸了掸西装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那抹嘲讽的笑意更加浓郁，甚至带上了一丝玩味。

    “啧啧啧，”许渊咂了咂嘴，语气轻松得像在点评一场糟糕的演出，“达哥，你这枪法……是在哪个野鸡培训班学的？六发子弹，连我的衣角都没蹭到？你是专门出来给我放礼炮助兴的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还是说……你就这点本事了？嗯？还有别的压箱底玩意儿吗？亮出来让我开开眼？不然……”他拖长了语调，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你这些躺地上的‘兄弟’，可就要睡到地老天荒了。”

    嘲讽！极致的、令人发指的嘲讽！

    “啊啊啊——！”极致的恐惧终于彻底压垮了李宏达最后一丝神智，转化为一种同归于尽的、歇斯底里的疯狂！

    李宏达猛地将打空子弹的手枪狠狠砸向许渊的脸，被许渊随意偏头躲过。李宏达同时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嚎叫，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寒光闪闪、带着锯齿的军用匕首！

    “我杀了你！！”他像一头彻底疯狂的野兽，不管不顾地、带着全身的重量和满腔的怨毒，朝着许渊猛扑过去！

    匕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直刺许渊的心窝！

    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燃烧：杀了他！必须杀了许渊！用枪！用刀！用牙咬！无论用什么方法！不惜一切代价！只要杀了他！然后……洞里的所有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必须全部灭口！否则……否则他就彻底完了！会被组织碾碎成渣！

    “死！给我死！！”李宏达嘶吼着，唾液横飞，匕首挥舞得毫无章法，只求能碰到许渊！哪怕一下！

    “蠢货！”许渊看着李宏达这毫无威胁的扑击，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枪都拿我没办法，你这破铁片子能顶什么用？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