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丝在往九哥的方向去。” 金红双剑在身侧骤然出鞘,剑刃的光芒照亮林九锁骨处的图腾,“母亲的笔记里说,南派的青铜丝本是地脉的‘神经’,能感知虚无的动向,一旦被巨眼的红光污染,就会变成操控心智的‘傀儡线’。你看丝的末端 ——”
青铜丝的尖端显形出林九祖父的虚影,老人举着星刃往自己手腕的丝上砍去,却在接触的瞬间被红光弹开,丝内的红光顺着星刃往他心脏蔓延,最终在锁骨处凝成与林九相同的图腾,老人的瞳孔突然变成竖瞳,与巨眼的形状如出一辙,嘴角却带着决绝的微笑,像在传递某种隐秘的信号。
“祖父当年也被青铜丝控制过。”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紊乱,星砂在半空织成杂乱的光带,“日记里说的‘青铜丝是守护符’是假的,夹层里的‘断丝咒’才是真相!战,雪,别靠近我,这些丝在……”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锁骨的图腾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青铜丝顺着手臂往指尖蔓延,所过之处,星砂都变成了暗绿色。
萧战的铁锨往青铜丝的方向劈去,暗金血液在石缝中炸开:“他娘的,这破丝比炉子里的青铜液还难缠!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南派的青铜丝遇北派的地脉之火会收缩,老子这就给你烧断它!” 铁锨拖着火焰追赶丝群,却被突然出现的红光挡住,光面上显形出巨眼的轮廓,正对着林九的方向缓缓转动。
王教授扶着戴眼镜的年轻队员往后退,青铜板在红光中泛着油光。老学者突然指着板面惊呼:“这些古篆在显形丝的结构!” 众人望去,只见板面上显形出青铜丝的剖面图,丝内的红光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人影,是被巨眼吞噬的亡灵,他们的手拉手围成圈,像在抵抗红光的操控,却在林九的青铜丝靠近时,瞬间化作红光的养料。
“是亡灵的意识在维持丝的活性。” 铁面长老的青铜眼射出红光,击中最粗的青铜丝,“北派的古籍里记载,巨眼能将亡灵的意识炼化成‘控魂丝’,附着在宿主的血脉上,通过情绪波动增强控制力。林小子现在的红光强度,比上次失控时……”
话未说完,林九的身体突然抽搐,青铜丝在他指尖凝成细小的星刃,猛地往神树幼苗的方向刺去。苏雪的金红双剑交叉,在幼苗前织成屏障,剑刃的光芒与星刃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丝内的红光在碰撞中溅出,落在石面上凝成小小的巨眼虚影,正对着林九的方向眨动。
“九哥,醒醒!” 金红血液顺着剑刃流淌,在屏障前织成西陵的醒神咒,“母亲的笔记里说,雪女的金红血能中和控魂丝的红光,只要切断丝与巨眼的连接……” 归墟眼突然刺痛,金红雾气显形出更骇人的画面:林九的心脏周围,青铜丝已经织成巨眼的轮廓,红光正从轮廓中心往四肢蔓延,像颗跳动的邪眼。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转向自己的手腕,星砂在半空显形出祖父的字迹:“断丝需以雪女血为引,南派星芒为媒,北派地火为断,三者缺一不可,否则……” 字迹突然被红光覆盖,显形出巨眼的虚影,正在篡改后半句,变成 “否则宿主将与丝共生,永为傀儡”。
“他娘的,这破眼还敢改字!” 萧战的铁锨往林九的手腕拍去,暗金血液在青铜丝上炸开,地脉之火顺着丝身燃烧,红光却在火焰中更加炽烈,“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控魂丝的红光遇热会膨胀,老子这就用冰棱给它降降温!雪,你的归墟眼能引动西陵的寒气不?”
苏雪的金红双剑突然交叉,剑刃的光芒在林九的手腕周围织成冰棱阵,金红血液与星砂融合,凝成细小的冰针,刺向青铜丝的节点。冰针接触红光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丝身的红光暂时黯淡,却在冰针融化后更快地蔓延,像冻不死的藤蔓。
“是巨眼在给红光供能。” 银盒在掌心突然发烫,盒面显形出母亲的笔迹:“控魂丝的根部与巨眼相连,断丝需先切断源头。林先生锁骨的图腾是连接点,那里的红光最……” 字迹突然被青铜丝覆盖,显形出林九祖父的虚影,正对着苏雪摇头,手指却往自己的手腕处比划,像在暗示断丝的位置。
林九的身体突然剧烈摇晃,青铜丝在他脖颈处勒出深深的红痕。他望着苏雪的金红双剑,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星芒在指尖凝成细小的光带,指向自己的手腕:“雪…… 砍这里…… 祖父的断丝咒…… 在笔记的……” 红光突然暴涨,吞噬了他后半句话,青铜丝在他眼底织成冷笑的纹路,“你们都得死…… 神树需要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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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反抗!” 金红双剑在此时出鞘,剑刃的光芒凝聚成细小的光刃,“母亲的笔记里说,雪女的剑能斩断一切与虚无相关的连接!战,用你的铁锨固定住他的手腕,九哥的星芒在帮我们定位丝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