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的铁锨死死按住林九的手腕,暗金血液在金属爪上凝成北派的固身咒:“他娘的,这小子的力气比驴还大!老烟枪说断丝的瞬间会有反噬,雪,砍下去的时候别犹豫!老子这铁锨能扛住!” 机械爪的关节在林九的挣扎中发出咯吱的脆响,却像铁钳般纹丝不动,暗金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在石面显形出北派的护符。
苏雪的金红双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光刃带着三派的力量,精准地落在林九手腕的青铜丝上。丝断裂的瞬间,红光像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巨眼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周围的星砂都被震得飞起,像受惊的鸟群。
“是巨眼的意识!” 林九突然挣脱束缚,抓着苏雪的手,瞳孔里的红光暂时褪去,露出原本的星芒,“别信巨眼…… 它在骗我…… 青铜丝里的不是亡灵…… 是……” 他的声音突然卡住,锁骨的图腾爆发出更刺眼的红光,重新占据他的瞳孔,“是神树的养分…… 你们都得变成养分……”
青铜丝在此时疯狂生长,顺着苏雪的手臂往她心脏蔓延,丝内的红光与她的金红血液产生剧烈反应,发出滋滋的声响。萧战的铁锨往丝群劈去,地脉之火将青铜丝烧成灰烬,却在灰烬中钻出新的丝芽,像烧不尽的野草。
“他说青铜丝里不是亡灵!” 金红双剑在身侧旋转,剑刃的光芒切断蔓延的丝芽,“母亲的笔记里说,巨眼能伪造亡灵的意识,其实是用虚无的核心碎片冒充!九哥刚才的清醒不是偶然,是祖父的星刃碎片在帮他抵抗!你看他的掌心 ——”
林九的掌心嵌着半块星刃碎片,正是从他祖父遗骸上脱落的,碎片周围的青铜丝正在融化,显形出南派的断丝咒,咒文里渗出林九祖父的金红血液,与苏雪的血液产生共鸣,在半空织成巨大的光网,暂时困住巨眼的虚影。
“祖父的血能克制红光。” 林九的身体在光网中抽搐,青铜丝在他体内剧烈挣扎,“日记里说的‘青铜丝是地脉的神经’是真的,只是被巨眼换了‘源头’!它把虚无的碎片接在丝的另一端,让我们以为…… 以为是在守护地脉,其实是在给虚无……”
红光突然撕裂光网,巨眼的虚影往林九的方向扑去,与他锁骨的图腾融为一体。林九的身体突然站直,青铜丝在他身后织成巨大的星图,星图的中心显形出九阙地脉的全貌,每个节点都插着细小的青铜丝,像张巨大的蜘蛛网,正往中心收缩。
“是执钥人的计划!” 王教授举着小李的笔记本,纸页上的星砂数据在红光中显形出真相,“他们利用巨眼的控魂丝,想把九阙的地脉能量都引到虚无的核心!林先生刚才说的‘养分’,就是指地脉的灵气!” 戴眼镜的年轻队员突然指着星图的中心,那里显形出归墟核的位置,神树的根系正与青铜丝交织,像颗被包裹的心脏。
“他娘的,这群杂碎连地脉都敢算计!” 萧战的铁锨往星图的中心劈去,暗金血液在石面炸开,地脉之火顺着青铜丝蔓延,“老烟枪的核心碎片说,北派的战旗能切断丝与地脉的连接,老子这就去归墟核的地心,把那破旗插进去!雪,看好九小子,别让他再被红光控制!”
苏雪的金红双剑在林九周围织成屏障,金红血液与星刃碎片的光芒融合,在屏障上显形出西陵的驱邪咒:“母亲的笔记里说,雪女的归墟眼能暂时屏蔽巨眼的信号!九哥,集中精神,想想我们在洛阳夜市吃烤串的样子,想想……” 归墟眼突然穿透红光,显形出巨眼核心的位置,就在神树第九节的空洞里,那里藏着块黑色的石头,正往青铜丝里注入红光。
林九的罗盘星芒突然转向空洞,星砂在半空显形出祖父与巨眼对峙的画面:老人举着星刃往空洞刺去,青铜丝却从树身涌出,缠住他的手腕,巨眼的红光在此时暴涨,将老人的意识吸入,显形出 “以魂换时” 的古篆,老人的嘴角带着微笑,像在给后人争取时间。
“祖父用灵魂困住了部分红光。” 青铜丝在林九的指尖凝成细小的光刃,“日记里说的‘断丝咒’需要三派的血同时激活,战的暗金血、雪的金红血、我的星芒血,三者混合能产生‘破邪’的力量,像…… 像酸碱中和能化解毒素。” 他的瞳孔在红光与星芒间交替,显形出痛苦的挣扎,“快…… 去归墟核…… 再晚就……”
红光突然完全占据他的瞳孔,林九的身体猛地转向苏雪,青铜丝在他指尖凝成光刃,往她的归墟眼刺去:“你的眼睛能看见核心…… 挖出来给我…… 神树需要它……” 光刃在接触到苏雪金红双剑的瞬间突然停滞,丝内的红光显形出林九祖父的虚影,正用身体挡住光刃,像座永不倒下的山。
“祖父还在保护我。” 苏雪的金红双剑往光刃上砍去,剑刃的光芒与红光碰撞,“母亲的笔记里说,西陵的冰棱能冻结控魂丝的活性!九哥,坚持住,战很快就会带战旗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
归墟核传来剧烈的震动,地脉熔炉的青铜液突然喷涌,在半空凝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