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炙鲈鱼。古时候的医家都说了,鲈鱼性温味甘,既能补脾胃,又可益肝肾!大补!”
李正峰吸了口凉气,目光扫过桌上其他菜:绿油油的韭菜炒蛋、火辣辣的葱爆羊肉、热气腾腾的山药炖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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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搭配……怎么瞧着有点……不太对劲儿?
他狐疑地看向万聪。万聪多机灵个人儿啊,见他皱眉,立马话头一转:
“大人,今儿是大喜的日子,立下这么大功劳,理当庆贺!按规矩,卑职本该请县里怡红院的头牌姑娘来唱个小曲儿助助兴,可……可听说大人您……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所以没敢自作主张……”
李正峰一听,心里那个不乐意啊:谁?!谁在外面造本官的谣,说我不近女色?!
他可是久闻那些红颜祸水的大名,心里头神交已久了!结果让万聪这自作主张给掐灭了希望?
就这眼力劲儿,还想升官?
下辈子吧!
再看看桌上那盘绿得发亮的韭菜……
万聪不安排漂亮姑娘,真是因为“洁身自好”?
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传闻吧?
李正峰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莫非……风声走漏了?
万聪说完祝酒词,举起了杯子,大家正要开动,门外突然传来“噔噔噔”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哐哐”敲门,声音都急得变调了:
“李大人!万大人!不好了!岭南王的人堵到咱们大门口了!”
李正峰一皱眉:“岭南王?跟你们有过节?”
万聪脸上的笑容“唰”一下没了,阴沉得能滴出水。
李正峰明白了。
岭南王府,这是上门要人来了!好个岭南王府,不愧是岭南头一号势力!好个杨家,不愧是岭南王座下头号爪牙!在这岭南郡,真是手眼通天啊!
拿下张添才不过一个时辰,岭南王府竟然就安排杨家知道了信儿,还派人堵上了门!这消息灵通得,简直吓死人!
李正峰仰头“咕咚”一口干了杯中酒,提起他那把砍头大刀:
“走!会会他们去!”
门外,一溜穿着黛青色劲装的汉子,杵得像一排青松。
头上包着英雄巾,脚上蹬着牛皮靴,人人背后背着齐眉棍,腰里挎着短缨枪。
一张张脸冷硬得像铁疙瘩,身板儿挺得跟枪杆子似的。
单看一个是个好汉,凑一块儿就是一道铁打的墙!
李正峰走出来,万聪上前一步,喝道:“杨家好大的威风!敢堵我玄镜司的大门?”
一个三十出头、精瘦精瘦的汉子从人堆里走出来,抱拳行礼,声音跟铁片子刮似的:
“学生杨宝,见过诸位大人!玄镜司那是武帝亲传,草民有几个胆子敢堵门?”
“大人误会了。我等前来,只为接回我家姑爷,张添张大人。”
万聪皮笑肉不笑:
“杨宝?杨家年轻一辈里武功拔尖儿的那个?”
“你家张大人犯了国法,已被我玄镜司拿下,明儿就押送郡城受审!”
“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赶紧散了!”
杨宝问:“可有知府大人的谕令?”
万聪笑容不变,跟戴了面具似的:“玄镜司办案,关地方衙门什么事儿?杨知府怎会给我等谕令?”
李正峰心里冷笑:好个岭南郡,只认得岭南王和杨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宝继续追问,万聪笑呵呵地应答。
一个问得是不卑不亢,一个答得是滴水不漏,气氛居然还挺“融洽”。
李正峰忽然觉得不对劲,目光扫过人群,沉声问道:
“元觉小旗人呢?”
万聪脸上那弥勒佛似的笑容,“咔嚓”一下僵住了。
安北县驻点的小旗、小番们全都在场,排着队跟岭南王杨家的人对峙呢。
唯独不见元觉和尚的身影。
杨宝脸色一正,道:
“诸位大人或许不知学生为何要讨要张添。我家大人得知他触犯国法被拿,担心他武艺高强、党羽众多,怕玄镜司人手不够力有不逮,这才急令学生前来接手!”
李正峰哪还有心思听他废话,拔腿就往小牢房冲!
牢房里空空如也。
张添不见了。
元觉和尚也没了踪影。
很快有小番跑来报告:“大人!后门大开着!人肯定是从后门跑啦!”
万聪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消失不见,气得暴跳如雷:
“元觉!好你个元觉!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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