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别着个小小的护工牌,塑料膜已经磨花了。她身上那股消毒水味突然有了答案,我喉咙像塞了团棉花。窗外传来蝉鸣,夏天真的来了。
"费用的事你别管,"林莉把肉包子硬塞进我手里,"小雨是我亲外甥女,林芳是我亲姐。"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而你......你是我家人。"
保温桶里的肉香、消毒水味、包子上的油渍、林莉手上的茧子、林芳含糊的咀嚼声、窗外忽远忽近的蝉鸣——这些碎片在那一刻突然拼成一幅完整的画。
我咬了口包子,猪肉大葱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咸得我眼泪直流。
老婆突然在轮椅上哼起歌来,是《甜蜜蜜》,我们结婚时放的。她走调得厉害,但我和林莉都笑了。
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的夜晚,我尝到了久违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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