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艾琳娜照料着她的小型温室——船尾一个改装过的透明舱室,里面种植着各种药用植物和调味香草。
奥尔维亚则维护着船上的各种机械装置,从推进系统到武器设备,确保一切运转正常。
伐尔撒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海图和夏琪给的情报资料,试图缩小搜索范围。
第五天傍晚,艾琳娜在甲板上发现了一群跟随船只的海豚。
“看!它们在和我们比赛呢!”她兴奋地指着船侧。十几只海豚在波浪中穿梭跳跃,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奥尔维亚露出微笑:“它们的速度比我们快多了。”
伐尔撒走到船舷边,看着这些海洋精灵:“在古老的海员传说中,海豚是幸运的象征。它们出现意味着接下来的航程会顺利。”
“迷信。”奥尔维亚小声嘀咕,但眼神依然追随着那些优雅的生物。
艾琳娜从温室里拿出一些小鱼,喂给靠近船只的海豚:“我觉得它们只是饿了。”
那天晚上,三人一起在甲板上看星星。奥尔维亚指着天空讲解各个星座的传说,随后又从科学角度解释恒星的形成与消亡,伐尔撒则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航海相关的实用知识。
第七天早晨,艾琳娜的气象仪发出了警报。
“前方三百海里处有气压骤降,”她盯着仪器上闪烁的数据,“预计36小时后我们会遭遇一场风暴。”
立刻检查了海图:“我们正处在无风带边缘,风暴不应该这么频繁才对。”
她嗅了嗅空气:“海风中有特殊的咸味……这不是普通的风暴。而且这个强度……”
艾琳娜调整着仪器:“至少八级风浪,可能伴随雷暴。建议改变航向避开。”
伐尔撒摇摇头:“绕行会耽误至少四天时间。我们加固船体,正面迎击。艾琳娜,检查所有绳索和帆布;奥尔维亚,确保所有机械装置防水;我来加固货舱。”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艾琳娜用她特制的植物纤维加固了帆索,这种纤维遇水后反而会更加坚韧,奥尔维亚给所有关键机械部件加装了防水外壳,并用备用能源启动了紧急推进系统。
伐尔撒则用特制的锁扣固定了所有移动物品,包括那个装着珍贵资料的小型保险箱。
风暴比预计的来得更快。第十天凌晨,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传来低沉的雷声。海面开始不安地起伏,波浪越来越高。
“全员就位!”伐尔撒大喊着,双手紧握舵轮,“艾琳娜,降半帆!奥尔维亚,准备稳定器!”
艾琳娜迅速拉动绳索,将主帆收起一半,减少受风面积。奥尔维亚则启动了船底的特殊装置——一组可展开的水下翼板,能在风浪中增加稳定性。
第一波大浪打来时,海贼船像一片树叶被抛向空中,又重重落下。海水冲刷着甲板,冰冷刺骨。
“左舷三十度!避开那个浪头!”艾琳娜尖叫着指向船侧。一个巨大的水墙正在形成,高度超过船桅。
伐尔撒全力转动舵轮,船只艰难地改变方向。就在巨浪即将拍下的瞬间,奥尔维亚按下一个按钮,船尾喷射出高压水流,给予船只额外的推力。
小船险之又险地擦过巨浪边缘,但仍被冲击得剧烈摇晃。一个储物箱挣脱固定,朝艾琳娜砸去。
但是下一刻三根布满荆棘的藤蔓冲出,将储物箱瞬间缠绕住甩到一边。
风暴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当乌云终于散开,阳光重新洒落海面时,三人坐在甲板上。船体多处受损,但主体结构完好,动力系统也奇迹般地没有大碍。
伐尔撒检查着航海图:“我们被风暴推离了原定航线……不过反而更接近科蒂罗斯海域了。艾琳娜,能确定当前位置吗?”
她调整了一下受损的手环:“正在计算……根据星象和最后记录的海流数据,我们应该在这里。”她指着海图上的一个点,“距离科蒂罗斯东北海域约两天航程。”
艾琳娜突然坐直了身体:“等等……那是什么?”她指向船右前方的海面。
阳光下,一个微小的黑点漂浮在波浪间。随着船只靠近,他们看清那是一艘救生艇,半沉在水中。
当他们靠近救生艇时,他们发现艇上只有一具尸体——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商船制服,早已死去多时。尸体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防水袋。
艾琳娜用藤蔓将防水袋取了回来。打开后,里面是一本航海日志和一些个人物品。日志的最后几页记载着令人震惊的内容:
“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记忆神殿……果实是真的……它能…改写历史…船长疯了…必须毁掉它…科蒂罗斯…漩涡…坐标…”
最后是一串模糊的数字,似乎指向某个特定位置。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调整航向,”伐尔撒沉声说,“我们去这个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