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煞奴家了!\"青丝紧紧搂着林彦秋的脖颈,痴缠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
这马车中间悬着锦缎帷帐,将前后隔开。待分开时,借着窗外微弱的灯笼光,林彦秋朦胧瞧见青丝正微张樱唇,一双秋水明眸痴痴地望着自己。
\"怎会是你来接?\"林彦秋大感意外。
青丝嫣然一笑,纤手环住他的腰身,螓首轻靠在他肩上:\"郎君不欢喜么?\"
林彦秋摇头:\"非是不喜,只是意外。我并未告知旁人今日抵京。\"
青丝这才解释道:\"是令姊告知东家,东家又命奴家来接的。\"说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
林彦秋闻言恍然,心中不由暗自苦笑。这些年他对青丝多有留意,实则在他看来,这丫头的曲艺功夫并无多少长进。然青春貌美如她,纵使技艺平平,照样名动京城。
\"呵呵,你倒不怕被那些画师小报撞见。\"林彦秋打趣道。青丝轻叹一声:\"怎会不怕?不然何至于这般乔装改扮,到了码头都不敢露面。奴家可不想连累公子,若被那些闲人瞧见,公子的清誉怕是要毁于一旦。\"
林彦秋颔首笑道:\"正是,若被他们绘影图形,题上'清倌人青丝私会情郎'之类的字样...\"
马车缓缓前行,青丝闻言掩口轻笑:\"没成想公子还有这般才情,倒像个专写艳词的话本先生。\"说着忽地静默下来,凝眸望着林彦秋,低语道:\"太暗了,瞧不真切公子的模样。\"言罢扑入林彦秋怀中,细声道:\"奴家知道不该来,可实在思念得紧。两年来,奴家所有皆是公子所赐,却连以身相报都不得,还要顾忌公子的名声不敢寻访。每每夜深人静时,只能独尝这相思之苦。\"
这番倾诉让林彦秋心生愧疚,暗悔当初不该招惹这丫头。都说男子多耽于色欲,看来自己在女色一事上,终究未能免俗。
此刻他只能轻抚青丝那如瀑长发。林彦秋多次在街市画屏上见过。画中的青丝明艳照人,而怀中的她却这般柔弱可怜。
青丝说着竟在林彦秋怀中轻声啜泣起来。林彦秋轻拍其背道:\"这是怎的了?见了面反倒哭起来,莫非不乐意见我?\"
这一说,青丝羞得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随即推开他拭泪道:\"奴家这是喜极而泣,公子半点不解风情。\"
林彦秋忙举手告饶:\"是极是极,是在下错了。\"
青丝纤指轻拨机关,座椅吱呀一声,竟成了一张软榻。林彦秋这才发觉,这车厢内别有洞天,甚是宽敞。黑暗中青丝娇躯一倾,将林彦秋压倒在榻上。
马车行至京郊一处别院前停下。二人下车时,青丝的罗衫已有些凌乱,却仍紧握着林彦秋的手往里走。一进门便径直上了绣楼。小丫提着行李在后头,故意驻足片刻方才跟入。
上得楼来,林彦秋习惯性地踱到窗前,正瞧见小丫驾着马车离去。青丝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柔声道:\"莫忧心,小丫是我最贴心的姐妹,这处别院除她外无人知晓。\"
屋内炭火渐旺,不多时便暖意融融。青丝见林彦秋还裹着件粗布棉袍,不由抿嘴轻笑:\"堂堂县尊大人,穿得这般简素也不嫌寒酸?\"说着为他宽衣解带。
褪去外袍顿觉轻快,林彦秋在黄花梨圈椅上坐下,笑道:\"衣食住行,但求温饱足矣。\"
青丝闻言莞尔,将衣裳挂好后挨着他坐下,挽着他的手臂娇声道:\"奴家知道,大人是个清官。现下您且安坐,容奴家去备些酒菜来。\"说罢款款下楼,那杨柳细腰与翘臀之间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在纱灯映照下更显婀娜。行走时罗裙轻摆,说不尽的风流韵致。
林彦秋独坐湘妃榻上,望着青丝离去的方向出神。窗外树影婆娑,烛火摇曳间,他心头忽地一紧。
\"那小丫,还需着人查探一番才是。\"思及此,他取出怀中锦囊内的竹简,提笔写道:\"已抵京,速查小丫底细。\"差遣信鸽送往董府。不多时,信鸽带回回执:\"遵命,望君安好。\"
林彦秋将传信置于烛火上焚尽,这才缓步下楼。厨房内灯火通明,青丝正在灶台前忙碌。见她上身一件藕荷色抹胸,下着月华裙,纤腰一束,勾勒出曼妙曲线。
察觉林彦秋到来,青丝回眸一笑:\"郎君稍候,奴家正在包角儿,学了好久呢。\"说着灵巧地捏好一个角儿,又取过一张面皮。
那背影更显臀如满月,回身时胸前春光更胜往昔。林彦秋只觉一股燥热涌上,上前从后环住柳腰,双手覆上那对玉兔轻揉:\"为夫饿了。\"
\"这不正做着么?\"青丝转头在他唇上轻啄,继续忙碌。忽觉那不安分的手已探入抹胸,指尖打着转儿,不由嘤咛一声:\"这般...这般叫人家如何包角儿...\"
\"为夫饿的可不是这个。\"林彦秋在她耳畔低语。自离任以来,他已月余未尝云雨滋味。